那小兒見有酬勞,急急忙忙將手隨意往衣服上一蹭,接過銀子,暗地裏用手捏了捏,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客官,您問,這城裏的一切那小的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您滿意!”
“嗯!”蜜兒點了點頭,卻也不敢太過直接,“我第一次來這天機城,是來做生意的,我倒是對這個名字感到好奇,這天機城這個名字從何而來啊!”
“客官,這個您可問對了人,這天機城的名字,那可是大有講究,十個有八個那都是好奇的主。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說重點,老爺我還要吃飯呢!”這夥計拿了銀子已然是喜出望外,說話當真囉嗦,要是有人注意起來,那還不壞了大事。
“是,是,看我這嘴!”那小兒也是個妙人,拿右手用力扇了自己一下,倒是依然笑的格外燦爛,“這天機城的名字自然是因為天機派咯!”
“那天機派豈不是就在這天機城內?”蜜兒迷惑的看著店小二,要說這天機城和天機派沒有一點兒關係,估計誰也不會相信。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過幾日乃是天機城城主大壽,這位老爺倒是可以問問城主大人,或者問問這城裏的武林人士,據說這天機一派那還真是神奇莫測,嘖嘖!”
蜜兒很是問了幾個問題,雖然有了些答案,不過從這些普通人身上確實難以問出個什麼來,而那天機城主哪裏是一般人可以見到的,草草扒了幾口飯,蜜兒便沒了食欲,頭一低便從店裏踱了出去。
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蜜兒著實有些頭皮發麻,茫茫人海探聽消息,談何容易,而那村寨又充滿著未知的危險,這樣下去,如何才能探尋到天機的蹤影呢。正在猶豫間,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這位大爺,算命麼,不才知曉天下事,可要算一卦?”
轉過身來的蜜兒,靜靜看著和他說話的這位江湖術士,“你在叫我?”
“自然是叫大爺您了,嘿嘿,在下可是知曉天下,算無遺漏,看大爺你明顯是有心事,不妨讓在下為大爺您卜算一掛,不準不要錢,您看如何?”那算卦的江湖術士倒是口氣頗大,而長相也頗為不凡,和一般算命騙錢的老瞎子仿佛雲泥之別,雖然也是一身布衣,但是卻異常年輕,模樣不過二十幾歲,嬉皮笑臉,哪裏有一絲的高深莫測。
“你?就憑你?”仿佛有些不可意思,蜜兒盯著這個年輕的江湖術士,早已經將他和騙子劃了等號,哪裏還會有一絲的相信,冷冷哼了一聲,便皺起眉頭:“如此年輕,卻是個騙子,哼!”
蜜兒說完便要離去,卻是不防那算命的卻從後麵伸出一隻手,從蜜兒脖子便探出,饒是蜜兒武功已經有些小成,卻連一絲躲避的能力也沒有,硬生生被那算命的扣住了肩膀,心中大駭之餘,心中卻是又羞又怒,剛要說話,卻不曾想那算命的卻比自己還要驚訝,突然間便縮回了手,臉上羞得通紅,和一個娘們似的,倒是讓蜜兒有些摸不著頭腦。
“罪過,罪過!”那算命的悻悻的看著蜜兒,卻是有些不好意思,“額,那個,你,你是個女的?”
被人拆穿的蜜兒此時心中早已經是驚濤駭浪,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的她,謹慎的看著麵前這個紅著臉的年輕人,卻不知道說些什麼。至於那個算卦的年輕人,此時也是百感交集,那觸感上的細微區別,從指間上絲毫不差的傳遞過來,加上門內原本就傳授的摸骨之術,麵前這個打扮成中年男子的家夥,赫然是一個女子所扮,要知道輕薄女子在門內乃是重罪,若是被刑堂所知,輕則麵壁三月,重則將受萬蟻穿心之刑。
“那個,這位姑娘,在下不知閣下身份,出手不當之處,還望姑娘你不要見諒!”恭恭敬敬抱了個拳,那年輕男子倒是收斂了不少,“在下天覺子,還請問姑娘芳名?”
“你這個算命的,哼,本”蜜兒話沒說完,那天覺子突然一把拽過蜜兒,在人群中左竄右竄,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下,這才放開蜜兒。還不待蜜兒詢問,那天覺子接下來的一番話,著實讓蜜兒大吃一驚:“天機派,天覺子見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