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手小試第一章(1 / 2)

如果隔路人是:

不攀附權力,

不巴結金錢.

不同流合汙,

不入雲亦雲,

在強權麵前不低頭,在強勢麵前不彎腰!

在不公麵前敢出頭!

在不平麵前敢出手,不做生活的舔狗。

那我就是隔路人。

隔路:東北方言,是滿語的音譯,滿語奇怪,不一樣的意思,指與公不同,違背常理,不合群,通常為貶義;做奇怪的事,但不是神經病,也作隔色;不懂人情,不通人情事世故,也指沒有人情,性格怪異,特立獨行,有自己的行為準則,不受世俗影響。

第一章

雪花不大,一個一個顯得孤零零的飄了下來,北風嗖嗖嗖的卷起地上薄薄的雪花,室外氣溫達到了零下三十多度,街道上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趙二的小賣部內,爐火燒得通紅,屋內暖呼呼的,兩桌麻將正打得熱火朝天,賣待(看熱鬧的)的比打牌的還要多,屋內人聲鼎沸,大家夥七吵八嚷的,不時的“碰”、“胡了”“自摸”夾雜在其中。人們看著牌局,扯著閑篇兒。

“唉,吳老疙瘩,你聽說沒,李老丹家的大鵝讓人偷了。”說話的是一個帶著狗皮帽子,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漢子。

被叫吳老疙瘩的比較年青,看著也就三十出頭,吐出嘴裏的瓜子皮子。“呸"了一下說道:“還聽說,我都去看了,你猜咋,那賊也是損賊,你偷就偷唄,還給留了條兒,就貼在那鵝架門上。”

吳老疙瘩的話一出口,立即引起了大家的興趣,紛紛問道:“字條,寫的啥玩意啊?”吳老疙瘩見大家似都感興趣,都著急知道字條的內容,卻越發的慢條斯理了起來,不緊不慢的掏出一根煙,點著了抽了一口,吐出幾個煙圈,掃了大家一圈,才慢悠悠的開口道:“咋地,都想知道?”

“拍”,吳老憲容的腦袋被拍了一下,“你還拿上把了,沒瞅見大夥都伸著脖子等著聽呢嗎!”帶狗皮帽子的中年漢子拍了吳老疙瘩腦袋一下,粗聲粗氣的說道。

“王大楞子,你幹啥你。”吳老疙瘩沒好氣的說道,還不忘撲楞一下腦袋。

“唧唧歪歪的,你說不說?”

“快說吧!還拿上把了。”

吳老疙瘩見眾人著急,也吊夠了大家的胃口,於是大聲說道:”好,我說,我說,那損賊不止偷了十多隻大鵝,還留了字條,上麵寫著:你忙一年,我忙一宿,來年這時我還取。大夥說說,這是不是個損賊。”

“我靠。”王大愣子爆了粗口,“真的假的,這也太大乎了吧!”

“我親眼所見,那還假得了。”吳老疙瘩一撇嘴說道。

“我也聽說有這麼回事?”

"是啊!俺也聽說孟老山家的牛也被偷了,也留了條。”

“咱這周圍不少家都被偷了,這到晚上可得精神點。”

“這到年根了,各路牛鬼蛇神又出來了。”

“也怪了,這偷東西的也夠邪乎的,無聲無息的就偷了。”

眾人七嘴八舌,連打麻將的都停了下來,加入到討論中,屋內亂哄哄的,一聲比一聲高,“"嘎吱"一聲,門開了,一股冷風吹進了屋裏,使眾人都打了個冷戰,門簾被掀開,走進了一個人。

“老板,來盒煙。”屋子裏的討論被打斷了,所有人都注視著進屋的人。

趙二仔細的打量了一眼買煙人,身材中等,也就一米七多點,不胖不瘦的,一雙大眼睛,高鼻梁,“你是老郭家小子郭宇凡吧!”

郭宇凡點點頭,笑了笑道:”趙二叔,還能認出我,這都多少年沒見了,好眼力。”

趙二被誇,哈哈一笑道:“咱是幹啥的,這一雙火眼,過目不忘,你這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化成灰,都能認出你來。你這都有七八年沒回來了吧!咋,今年回家過年了啊!”

郭宇凡微微一笑說道:“是啊,趙二叔。”說完拿上煙,從衣兜裏掏出錢放在櫃台上,轉身就走,

“不用給錢了,這盒我請你了。“趙二拿起錢,想出櫃台還給郭宇凡,卻被趙二媳婦在櫃台口給堵住了。

郭宇凡頭都沒回,“謝了,不必了。”推開門,郭宇凡消失在風雪中。

“找錢啊!還剩錢呢!”趙二手裏拿著錢高聲喊到,被趙二媳婦一把搶了過去,白了一眼趙二,高聲衝著門喊道:“再來啊!剩下的錢下次算啊!”趙二無奈的模了摸後腦勺,嘀咕道:“這老娘們,見錢眼開,就知道錢兒錢兒錢,見錢就邁不動步。”

“你說個啥,你在咧咧一句試試。”趙二想掃眼睛一瞪,趙二立馬蔫了,低眉順眼的陪著笑臉,引得全屋的人哄堂大笑,也將話題轉向了離開的郭宇凡身上。

“這就是老郭家那個小子啊!長得還行,不砢磣,還是小時候那個德行,不願吱個聲,見誰也不嘮個嗑。”王大愣子開嗓說道。

吳老疙瘩接話道:“可不是咋地,上學時我比他高兩屆,這小子可狠啊!打架不要命,可人家就是腦袋好使,學習還賊拉地好,但就是認死理兒,性格有點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