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再往上麵掃去,簡單的板寸頭,好看的臉硬是撐住了這個發型。蘋果肌飽滿,臉龐還有一絲少年的稚嫩,隻是一張臉繃成冷硬的淩厲線條,加上筆挺的站姿,給人一種肅穆,不敢靠近的危險感。

吱吱從男子麵前走過的時候,男子目不斜視。

外賣員看到吱吱的一瞬間,眼裏都是驚豔,笑嗬嗬開口,“你好,你的外賣。”

吱吱幾乎每樣都點了好幾種,外賣員提了鼓鼓囊囊七八個袋子,他看著吱吱身材纖細,手又小又白,看著就讓人伸出保護欲。

這種粗活就不應該是嬌小姐幹的!

手往回縮了縮,倪一眼旁邊執勤站崗的保安,忍不住吐槽,“還挺重的,讓你家保安替你拿進去吧,我叫不動,你總該能叫動的。”

這一片別墅都是富人區,他常在這邊送外賣,就第一次見過這麼軸的保安。

他剛剛把外賣送到的時候,就遞給這位保安,想讓他給送進去,對所有的保安來說,這都是在老板刷存在感的機會,誰都求之不得。

偏這位,說是保安職責所在,中途若是離開,一定要有人來替崗。

上天可鑒,他就是一位勤勤懇懇的外賣員,看著像是會乘他不在,能翻進去牆打劫的壞人嗎?

年輕保安用對講機呼叫安保係統,沒找到人來頂替,估計替崗的人都睡覺去了,誰像他這麼實誠?

夜裏又沒人看見,還站的筆挺,都不帶換個腿,活動一下腰偷個懶的。

一進一出不過兩分鍾的時間,愣是死守著流程。

他懷疑這小子還是個傻的!

吱吱順著外賣員的視線看過去,就聽見男子目光平靜的掃了一眼吱吱,“對不起,小姐,我找不到頂替我執勤的人,沒辦法給你拿進去。”

倒是個態度嚴謹的。

吱吱回,“沒事,你把大門打開,讓他給我送進來吧。”

“好的,小姐。”

年輕保安走到執勤室一旁,按了一下按鈕,大門打開,外賣員提著鼓鼓囊囊幾個袋子,跟在吱吱後麵進了別墅大廳,放到餐桌。

吱吱坐到椅子上,拆開包裝,屬於孜然,辣椒麵獨有的香氣,迎麵飄到鼻尖,吱吱拿起一隻烤的香香脆脆的大魷魚,口感豐富的醬汁在舌尖爆開,好吃的眼睛都彎起來。

看到桌上堆成山一樣的外賣,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點的有些多,吃不完。

想了想,挑了一些出來,走出客廳,來到門口,遞給男子,“我點的太多了,吃不完,這些都是沒動過的,給你吃吧。”

男子眸光依舊平穩:“回小姐,我現在在值崗,不可以吃東西。”

吱吱:“天都黑了,也沒人看見,你放心吃吧。”

男子依然堅持:“回小姐,這是我的工作,和別人看沒看見沒關係。”

他一口一個小姐,太過嚴肅認真,吱吱覺得很好玩,閑閑抱臂打量他,“你多大?一口一個職責掛在嘴邊。”

男子:“回小姐,二十。”

吱吱:“這個年紀,還在上大學吧?”

男子:“回小姐,已經從體校畢業了。”

還是專門學武的,難怪了。

吱吱又問,“叫什麼名字?”

男子:“回小姐,薑話。”

這名字,夠好玩的。

吱吱趿著拖鞋,從薑話左邊走到右邊,不掩飾自己眼裏的好奇,“叫這名,你私下裏話很多嗎?”

薑話:“……”

不管是體校,還是國家隊,跆拳道裏麵多數都是男生,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和一個女生說過這麼多話。

他算少的吧?

他這次掀起眼皮,認真的看了一眼吱吱,上弦月在側耳,她一張臉比月光還耀眼。

薑話立刻垂下眼睛,不敢看了,有些結巴的說,“還,還行。”

吱吱把燒烤放到執勤室的桌子上,“我放這了,要是不喜歡吃就扔了。”

薑話張了張嘴,又說不出什麼話,餘光裏,看著吱吱從自己麵前走過,腳背上的blingbling的水鑽在他瞳孔表麵的角膜閃了幾下。

眼睛花了一會。

如果靠近看,他耳垂是粉色的。

吱吱回到屋裏,拿出手機,一邊吃著燒烤,一邊在度娘上隨手輸入了“薑話”這個名字,履職出來了。

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