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費力想了一下,玉軒?席玉軒?是男主的父親?她的先生?

席母聲音平穩,手上的動作和之前一樣流暢,“那時候,他迷戀的不行,別說家了,連事業都顧不上,流水一樣花錢捧著那個女人。”

“你能想象嗎?那時候,關欣欣有多得意,甚至來到我家裏當著我的麵耀武揚威,給我看他們親熱的照片。”席母嗤笑一聲,“那時候,很多人勸我,出軌的男人,留著有什麼用?”

吱吱下唇線瑉成一條直線。

這個時候,席母已經吹幹了吱吱的頭發,放下電吹風,“來喝點熱茶。”

“嗯。”吱吱又起身,走到茶桌,坐到席母的對麵。

茶壺裏的水是已經燒好的,席母端起青花瓷茶壺,清亮的熱茶澆在茶杯上,用竹聶子夾著先洗杯。

她眼神專注看著,邊繼續說:“你知道她那時候為什麼要跑到我麵前來炫耀嗎?”

吱吱唇邊漾起一絲笑意,“全國首富,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兒子又是正元未來的繼承人,終身都是決定別人命運的上位者--”

她拖長尾音,“她當然是想成為你。”

席母笑著點頭,“說的不錯,我已經失去了一個丈夫,難不成還要為這個男人,失去地位,階層,兒子的繼承權?”

“得多傻的人,才會覺得,離婚對男方來說是一種懲罰?懲罰不了別人,倒是一種成全。”

吱吱淡笑不語,等著席母的下文。

橙黃的茶湯落在純白的青花瓷茶杯裏,被洗過一次的鳳凰單樅舒展著葉子,沉在水底,色澤油潤。

醇厚茶香隨著嫋嫋熱氣散出來。

席母輕柔的聲音乘著嫋嫋白煙飄散過來,“我當時隻給玉軒提了兩個條件,一,不能把人帶到家裏來,二,不能要孩子,我可以當沒看見。”

她嗤笑一聲,“男人,看著沉迷美色,真關係到家族事業,也怕我離婚分走股份,還是分得清輕重的。”

“他答應了,後來,左一年右一年,直到玻尿酸也維持不了關欣欣的美貌了,在她的惶惶不可終日下,愈發衰老,玉軒徹底厭倦了她。”

“她錯過了在最貌美的時候嫁進豪門,又頂著小三的名聲,人人喊打,常年抑鬱,十年前的時候,就得了一身病痛走了。”

“你再看看我?”席母蘋果機向上彎,眼尾都是笑意,“名聲,地位,尊重,每一樣都有。”

吱吱視線在席母身上流轉,能看出來,的確過的春風得意。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席母眼睛認真盯著吱吱,眸光溫柔,“我沒有女兒,從小把你當親生女兒來疼,吱吱,”她語氣幾乎是一個母親耐心哄小孩,“別犯傻。”

“有錢有地位的男人是不可能專守著一個女人的,無論什麼時候,金錢,地位,都比男人來的可靠,這都是你傍身的資本。”

她握住吱吱的手,“有我在一天,席家就還輪不到阿澤一個人做主,我隻認你進我席家的門。”

吱吱淡笑,微微側過頭。舷窗外。一輪明月高懸在夜空,灑下清冷的光輝。

原來,原身之所以一直不願意放手,還有這位的推波助瀾。

隻是,這番心思注定要白費了。

男人這種生物,她不感興趣。

但,的確也不想便宜江雪。

這兩位男女主一手導致了原身的瘋魔,他們卻心安理得的在一起.

吱吱勾唇,她更想給席澤創造出第三條路--雞飛蛋打。

她抽回手,手指鬆鬆攏起,四指輕輕在桌上敲擊。

她敢這麼想,是有底氣的。

精類一族,吸天地靈氣而生,媚骨天成,擅勾魂,尤攝男人心魄。

她手輕輕摁上心髒,讓狗逼男主跪舔終身,求而不得。

以此祭你,你可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