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端木欒的臉上出現了幾許扭曲的笑意,“說得好!有了你這番話,孤就放心多了!你知道嗎,自從孤戰敗歸來,人人都惶惶不可終日,好似末日到了一樣。可現在不一樣了,隻要我登了大位,他們就會明白天命所歸,那些跟隨賀衝造反的沅州將士也會明白自己的罪孽,從而站在正確的立場上來!到那時,國家就會重新歸於寧靜,我端木皇室就會再次中興!”
“殿下神機妙算,世所不及!”蕭翰隨口附和著端木欒的癡心妄想。
“那你的嶽父大人呢?建威將軍李公威呢?”端木欒猛然又變了臉色,他重重地拍打著眼前的書桌,厲聲喝完道,“他與孤定下了盟約,要幫助孤討伐逆賊,可是他到現在還沒有來!為什麼?你告訴孤,他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來?”
果然如蕭翰所猜測的那樣,端木欒正是在李公威的支持,或者說鼓動之下才毅然決然地與何中行聯合起來斬殺端木元顯發動了奪權的政變。但是在政變結束之後,李公威卻沒有如約趕來救援江寧城,使得端木欒的大軍被賀衝打得大敗而歸,行將滅亡。
這就是李公威原本的計劃嗎?抑或是情況有變之後,李公威也重新改變了他的計劃呢?這一切的一切,如果不親自問一問李公威,蕭翰永遠不可能搞清楚。趁著剛才蕭翰尚有“勸進”之功,蕭翰覺得現在正是向端木欒要求離開江寧城前往廣陵府尋找李公威的時候了。
“屬下不知,或許是廣陵府中有什麼變故耽誤了他的行程。”蕭翰試探性地說道,“但屬下一直知道李公威將軍向來對殿下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請殿下準許我離開江寧城去往廣陵府打探一下消息,並催促他趕快率領北府軍前來勤王。”
“沒錯!就這麼辦!你快去吧!趕緊去!”端木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聲嘶力竭地吼道,“讓他趕緊到江寧城來,將那逆賊賀衝一網打盡!孤尚有五六萬精銳之師,可以和他裏應外合!你就這麼告訴他,明白嗎!”
“屬下領命!”蕭翰沒想到說服端木欒的過程精銳如此地簡單,不由得大喜過望,聲音也高了起來。
從扶風王府出來之後,蕭翰便一路狂奔到了東宮中,簡單而迅速地打點好了自己的行李。他找來在北府軍時就已經追隨自己的吳岩,命他暫時代替自己執掌東宮四衛。吳岩已經逐漸被蕭翰提拔為了東宮左衛令,是東宮四衛中僅次於蕭翰的將官,擔當這一職責最恰當不過。
蕭翰又留下了一封親筆書信,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便讓人送往裴文珺的府上。
自從端木道子被刺殺一來,局勢混亂,為了避嫌,蕭翰已經很久沒有去拜訪裴文珺了。但蕭翰不想裴文珺認為自己離她而去,又沒有時間去找她,便隻能給她留下這封書信,希望她看了信之後能夠理解他的行為。
“說得好!”端木欒的臉上出現了幾許扭曲的笑意,“說得好!有了你這番話,孤就放心多了!你知道嗎,自從孤戰敗歸來,人人都惶惶不可終日,好似末日到了一樣。可現在不一樣了,隻要我登了大位,他們就會明白天命所歸,那些跟隨賀衝造反的沅州將士也會明白自己的罪孽,從而站在正確的立場上來!到那時,國家就會重新歸於寧靜,我端木皇室就會再次中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