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端木元顯這出乎意料的提議,蕭翰尚未想好如何回答,一直沉默著的太子卻平靜地出聲說道:“王叔,今日乃是欒弟的喜慶日子,不宜動刀劍,更不可見血。比武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我的好侄兒,我這可是為了你好呀!”端木元顯重新堆起了假笑,“你可是當今太子,地位之重,無人可比。你的安危,可比什麼都要重要。這麼重要的事情,要是交給了一個不合格的人,那可就大事不妙了。還是聽我一句勸,趁早比試一下,見一見真章,這才能讓陛下,讓我父王以及讓天下人放心嘛!”
說罷,他又朝一臉不快的扶風王端木欒說道:“扶風侄兒,你也不要不高興。俗話說得話,新生兒的慶生宴上動一動刀劍,這孩子長大了就會十分地武勇。你看,這可是大好事一件呀!”
蕭翰從未聽過這樣的俗話,也十分確信這句話乃是端木元顯當場瞎編出來的謊話。在場的眾人應該也都心裏有數,卻都不便當麵指出來。一陣沉默籠罩了整個宴會的現場,氣氛陷入了尷尬之中。
“太子殿下,扶風王殿下,世子殿下。”蕭翰上前一步,輕輕地說道,“如果世子殿下堅持要進行這場比武的話,末將願意奉陪到底。這比武嘛,也不一定非要動刀動槍,更沒有必要流血,自然也不會煞了今日的喜慶之氣。”
“哦?”扶風王端木欒的臉色舒緩了下來,“你有什麼提議?”
“末將曾經從史書上讀到過,前朝的文帝在宴會之時大醉,要與其麾下的將軍鄧展比試劍術。兩人便取來兩段三尺長的甘蔗作為長劍,以甘蔗來互相攻擊。”蕭翰沉聲道,“我們今日也可以追溯前人的雅興,用甘蔗、樹枝之類的物品來代替刀劍。這樣一來,既不會有血光來玷汙今日的喜慶,也可以為宴會增添幾分雅趣。”
“好!好!好!”扶風王端木欒畢竟年紀尚輕,好玩心很重,聽了蕭翰的提議,他不由得撫掌大笑,興奮地對太子殿下說道,“皇兄,你這衛率令倒是十分地有趣。我本以為他隻是一介武夫,沒想到卻是個讀書之人,還有這等雅趣!妙!妙!妙!”又轉向端木元顯說道:“王叔,這樣的提議你覺得如何?”
“我也覺得是個十分雅致的做法。”端木元顯顯然十分地不滿意,但還是表情僵硬地對扶風王端木欒表示了同意。
“那就好。”扶風王端木欒大聲地拍了拍手掌,“來人呀!立刻去取兩段三尺長的甘蔗來!”
不一會兒,甘蔗便取到了。這個季節並無新鮮的甘蔗,隻有王府中庫存的舊甘蔗。就手感來說,比起新鮮甘蔗更為幹燥,因此也比較容易握住。
“在下乃是琅琊王世子殿下的侍衛隊長盧明傑,鬥膽向蕭將軍挑戰,還請蕭將軍手下留情。”那金甲衛士手持甘蔗,便從桌子後麵走到了宴會廳的中央,拱手向蕭翰挑戰。
麵對端木元顯這出乎意料的提議,蕭翰尚未想好如何回答,一直沉默著的太子卻平靜地出聲說道:“王叔,今日乃是欒弟的喜慶日子,不宜動刀劍,更不可見血。比武的事情,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