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我們真的撕破臉皮殺了烏傳賢的兩個兒子,這也是他能夠承受大代價。”裴文珺補充道,“他正當盛年,精力旺盛,既然能生兩個兒子,就能生出第三個、第四個兒子來當他的繼承人。”
“他真的能狠下心犧牲自己的兒子?”蕭翰不敢相信地問道。
“我不知道。”裴文珺無奈地說道,“我隻是提醒你不要忘記這種可能性。畢竟,像烏傳賢這樣的男人,為了野心和事業再殘忍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那我們就要另想辦法了。”蕭翰略微有些沮喪,“文珺,你有什麼建議嗎?”
見蕭翰如此自然地叫她的閨名,裴文珺的臉兒不由得微微地紅了。沉思了一會兒,這才開口緩緩地說道:“我暫時也沒有什麼穩妥的辦法,但此事迫在眉睫,隻能按照你說的辦法行事,先確保我們自己的安全,然後再從長計議。”
蕭翰點點頭說道:“也隻能如此了。”兩人又商量了一下動手的細節,討論完畢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是三更天了。蕭翰把依依不舍的裴文珺送了出去,累了一整天的他便疲憊不堪地躺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把蕭翰叫醒的是響徹整個城堡的號角和鍾聲。
獨孤佐信發動了進攻。
天剛蒙蒙亮,蕭翰來不及吃早飯,更沒梳洗,便直接衝上了城樓。昨日蕭翰看到的那些雲梯,現在已經在盾牌兵的掩護下靠近了城牆。
城上的守軍用投石機將一塊塊大石頭投出城外,試圖擊碎盾牌兵的防守,把雲梯砸爛。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的確有幾架雲梯的前進被砸退了,但更多的雲梯已經在掩護下來到城牆下,一架接一架地豎了起來,靠在了城牆上。
掩護雲梯到城牆下的盾牌兵們舉著盾牌沿著雲梯往上攀登,在他們的身後,還有更多的盾牌兵蜂擁而來。
麵對盾牌兵,弓箭不是攻擊的好選擇,因此城樓上的守軍們使用的是大石頭和滾木。石頭和大木頭被一個接一個地扔下,被砸到的盾牌兵們都發出大聲的尖叫摔下了雲梯,死的死,傷的傷。
負責指揮防守的是高老教頭,他雖然看到蕭翰上了城樓,但也無暇去顧及。蕭翰隻好自己找了張硬弓,喊了兩個壯實的軍士拉了一車的羽箭跟在他身後。隻要哪裏的防守出現了動搖,蕭翰便奔過去用弓箭支援。
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城樓下已經堆積了數百具屍體。但城樓上的情況也不妙,有好幾次趙軍已經沿著雲梯登上了城樓,幸好蕭翰及時趕到重新把他們趕了下去。
突然,城樓下爆發出一陣巨大的歡呼聲。沒等蕭翰探出頭去看,城樓上的很多軍士們都高聲大喊起來:“攻城錘!”“攻城錘!”
“而且,就算我們真的撕破臉皮殺了烏傳賢的兩個兒子,這也是他能夠承受大代價。”裴文珺補充道,“他正當盛年,精力旺盛,既然能生兩個兒子,就能生出第三個、第四個兒子來當他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