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琨,也是三夷亂夏初期一位著名的將領,與康國的名將姬伯安可謂是不分伯仲。這兩人自小便是摯友,都有著吞天並日的大誌,時常一起讀書、練劍,時候晚了便抵足而眠。
據說有那麼一次,半夜裏姬伯安在睡夢中聽到公雞的鳴叫聲,他一腳把石琨踢醒,對他說:“你聽見雞叫了嗎?”石琨說:“半夜聽見雞叫不吉利。”祖逖說:“我偏不這樣想,咱們幹脆以後聽見雞叫就起床練劍如何?”石琨欣然同意。
於是他們每天雞叫後就起床練劍,劍光飛舞,劍聲鏗鏘。春去冬來,寒來暑往,從不間斷。
後來,三夷亂夏,中原板蕩,姬伯安南渡到了江寧,但石琨沒有來得及逃走,便隻能在北方舉事反抗夷族。他以石城為根據地,與姬伯安的北伐互相配合互相聲援,收複了許多夏族人的土地。
可惜,在姬伯安北伐不成鬱鬱而終之後,孤立無援的石琨便遭到了夷族人的圍攻,最終他隻能困守石城。此時,本來一直支持石琨的宋氏家族背叛了石琨,他們在石琨熟睡中殺死了石琨,打開城門向夷族人投降。
這便是何凱風所說石城宋氏賣主求榮的故事。在蕭翰看來,這樣的行為固然可惡無恥且不可饒恕,但畢竟已經快兩百年過去了,當年犯下這一罪行的人早就死去了。
怎麼能因為祖上做過錯事而怪罪後人呢?至少,蕭翰不會因為蕭弘均逼死了他的祖父而且怪罪可憐。
“確實沒什麼意思,隻是想幫助宋夫人你認清現實。”何凱風撕下了先前彬彬有禮的麵具,言語之中的威脅也變得赤裸裸的了,“宋夫人,你又何必拿那些夷夏之辨之類的空話來搪塞我呢?與其浪費時間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麵,宋夫人你不如想一想咱們麵對城外數萬大軍。”
“你們若是攻進城來,我自然會考慮的。”宋夫人不為所動,“這城裏的糧食足夠我們支撐一年,不知道獨孤將軍有沒有這個耐心困死我們呢?”
“一年又如何?”何凱風陰狠地笑了,“我們的糧食儲備可以支撐三五年,無論是耐心還是實力,你們都根本無法與文明比較。”
“三年?五年?”宋夫人笑了,“想不到獨孤將軍對我們宋氏的興趣如此之大。要是獨孤將軍在烏家堡打三年的圍城戰,隻怕康國的李公威將軍就要渡過懷水,打到雒陽去了。到時候,恐怕獨孤將軍不好向你們的皇帝交代吧。”
聽了這話,何凱風竟當場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烏傳賢忍不住出聲問道。
“我笑你們明明都已經死到臨頭,卻依然像是盲人一般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何凱風停止了笑聲,冷冷地說道,“我還以為你們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自信,原來是指望那個李公威來救援你們。可笑!簡直是可笑!”
這石琨,也是三夷亂夏初期一位著名的將領,與康國的名將姬伯安可謂是不分伯仲。這兩人自小便是摯友,都有著吞天並日的大誌,時常一起讀書、練劍,時候晚了便抵足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