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柄雙蛇匕是雲奔為父親報仇的殺手鐧,原以為兄弟倆各持一柄匕首就能合力殺死姓葉的小子為父報仇,沒想到一條來曆不明的大黑狗突然把他所有信心瞬間擊得粉碎,他可以確定這條黑狗肯定不是被喬東一腳踹出門外的那條,但有可能是親戚。
呆了許久的雲奔最終想到了一個連自己也不大相信的可能,兩條黑狗是親戚,一條挨了打另一條跑過來複仇,說起來跟他也有幾分相似。
現在雙蛇匕丟了一柄,恒胡也被黑狗咬殘,無端端少了一條助臂讓雲奔心髒一陣抽搐,握住雙蛇匕的手掌不自禁抖了兩抖。
良久,也不見黑狗再襲,雲奔輕歎一聲喃喃自語道:“唉!都是兄弟,我也不忍心看你受罪!”說完他蹲下身子,從口袋裏掏出一支裝滿墨綠液體的針管用手指輕輕彈了幾下,把針頭紮入了恒胡斷腕處。
隨著針管內墨綠液體注入,恒胡斷去的手腕周圍以極快的速度生長出一圈細密的肉芽兒,墨綠液體是雲奔花了大價錢按照附身靈體的要求購買材料配製而成,耗時數年也隻得兩支針劑,這種針劑談不上什麼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功效,但可以讓部分新斷肢體和器官在短時間內重生,關鍵時候能保住一條性命。
時間很快過去了半個鍾頭,恒胡斷腕處奇跡般長出了一隻手掌,皮膚粉紅,五指沒有指甲,隻是他仍處於昏迷狀態。
雲奔從洗手間弄來了一瓢冷水,含上一口噗一聲全噴在恒胡臉上,這貨一激靈睜開了雙眼,雙掌用力一撐地麵坐起身來。
“我的手……”
恒胡抬起原本應該斷去了手掌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一抹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在昏迷前記得這隻手掌被黑狗整個咬掉,怎麼又回來了?還沒有了指甲。
雲奔沉聲說道:“你的手被惡狗咬掉了,我幫你重生了一隻,活動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恒胡嚐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腕,五指張縮幾下,臉上露出一抹狠色,冷冷的說道:“沒問題,就是關節有點酸。”
雲奔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淡淡的說道:“時間差不多了,休息一下準備出發……”
話音未落,從破碎的窗口飛進來一團黑乎乎的物體,雲奔目光一凜反手一匕削了過去。
噗!飛來的物體被匕首削中,飆出一股殷紅的液體,雲奔看得真切,被匕首削中的是一個人,一個穿著保安服的年輕人,喉嚨上被削了一刀,已經活不成了。
“身手不錯,為父親報仇怎麼能少了我這個做大哥的?”
話音既落,從窗口躍入一個身穿舊西裝的中年男人,棱角分明的國字臉,刀眉環眼,口闊鼻高,手中握著兩柄帶鞘短刀,他和兩人初次見麵,卻仿佛早識得千年,開口就以大哥自居。
雲奔眯眼望著來人,心頭升起一股異樣的親切感,不等他做出任何反應身旁的恒胡已經一臉激動的衝上前展臂抱住了中年男人。
“大哥,我們兄弟想死你了!”
中年男人淡淡一笑,伸手輕拍恒胡後背,沉聲說道:“這些年我一直在邊境小城居住,讓兄弟們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