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片刻,朱一鳴起身走過來將南宮婉兒頭上戴著的麵罩取了下來。
即便沒有魂器讓她施展異能很多人還是害怕,這塊麵罩也從離開醫院時也就一直戴著。
剛摘下後發現躺在病床上的南宮婉兒正看著自己,但眼神中沒有了那股狠辣之意。
經過手術後看起來有些虛弱,臉色蒼白,惹人憐愛。
“我們正在去往京北市的飛機上,你是軍方點名要求送過去的人。”
朱一鳴開口說道。
玉佩被奪走無法施展異能,南宮婉兒能很清楚的意識到目前自己的處境。
盯著朱一鳴看了三秒鍾後將目光收了回去,隨後閉上眼睛靜靜躺在那裏。
看起來不像說話,也可能是沒有必要說什麼。
成王敗寇這是永恒不變的規則,樹林就要付出該有的代價。
這是朱一鳴此時心裏想的,或許南宮婉兒知道掙紮沒有任何意義,也就不想多說廢話了。
隨後也在轉身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機艙內變得很安靜。
...
“你很喜歡她嗎?”
不知過了多久南宮婉兒輕輕的開口問道。
正在閉目養神的朱一鳴突然間愣了下,他知道南宮婉兒說的是楚含雪。
“我們在一起經曆了很多事情,我確定我們兩個是彼此喜歡的。”
朱一鳴回答的很認真,等了兩秒後又繼續道:
“所以那件事是你對我的報複嗎,可這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嗬嗬!”
南宮婉兒苦笑兩聲,口幹舌燥讓她喉嚨很難受。
“能給我些水嗎?”
她緩緩的說道。
朱一鳴起身哪了瓶水讓後找了個吸管放進去,最後遞在南宮婉兒的嘴巴旁邊。
喝了口水後她看起來舒服了很多,隨即問道:
“難道你不恨我?”
“這和我給你水喝沒有任何關係。”
朱一鳴的眼神忽然變得陰沉起來,
“我說過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你在撒謊,我從你的眼神能看的出來。”
南宮婉兒很肯定的說道,
“你在為當初對我做的事情愧疚,否則那足以致命的一槍就不會打在我的腿上。”
這句話讓朱一鳴堅定的信念似乎有了微微的鬆動,當時她的確猶豫了。
究竟是什麼原因自己也說不清楚,可就是下不了手。
“如何處置你是政府和軍方的事,我的任務是護送你到京北市。”
朱一鳴最終隻能用這句話作為回答。
“哈哈,你這樣的人竟然還會逃避問題,想想就好笑啊。”
南宮婉兒大笑兩聲道。
可由於昨晚手術的原因不能動,笑得時候肌肉一動導致傷口又裂開了。
殷紅的鮮血很快就從包裹的紗布從滲了出來。
朱一鳴連忙將坐在機艙後麵的醫生叫過來,兩人開始緊急出來傷口。
問題不是很大,將紗布取開重新消毒後在包紮起來就行了。
由於麻醉和鎮痛藥劑的效用已經消散,處理傷口時的強烈疼痛感讓南宮婉兒忍不住尖叫。
額頭滿是細汗,受到的苦看起來不小。
朱一鳴坐在旁邊眉頭微皺,不知道在想什麼。
猶豫了片刻,朱一鳴起身走過來將南宮婉兒頭上戴著的麵罩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