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鳴隨意的打開封蓋,分別倒滿。
也就是這時候,圍觀的人突然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無他,這酒液之中,居然沒有藍莓!
不,這麼說也不準確,事實上酒確實帶上了一絲藍色,但卻通透性上佳,幾乎能照的見人影,根本看不到藍莓的果皮和殘渣。
旁邊二壯都傻了,一把抓過朱一鳴手裏的調酒杯,低頭翻來覆去打量,嘴裏還嘀咕道:“藍莓呢,藍莓呢?”
朱一鳴拍了他腦門一下:“瞎嘀咕什麼呢,藍莓不是在酒裏麼。”
這下子,包括秦航在內,那群原本做得遠遠的沒動的年輕男女,也都齊齊色變。
難道說,這人光憑手勁,就把那藍莓果給震得比榨汁機弄出來的還碎?
這,這怎麼可能?
這他媽還是人嗎?
朱一鳴卻像是做了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他去過三個小份煉乳,分別倒在了酒裏,然後端過去,一杯遞給那秦航,一杯,放到了這夥人座位正中的一個女人麵前。
“嚐嚐。”他咧嘴對那女人笑了笑。
旁邊秦航喝了口手裏的酒,臉上表情陰沉不定。
他感覺自己的口腔都快炸開了。
琴酒和龍舌蘭的搭配帶來的是堅冰般的寒冷,但進入喉結處時,卻又一下子騰燒起來,像是成了一把火,把藍莓的味道完全烘托得淋漓盡致,最畫龍點睛的還是那杯煉乳,事實上所謂藍色魔女,就是形容這酒的酒性多變,又讓人欲罷不能,而朱一鳴,完全將這一點表現了出來,甚至,比陳道峰做得還好。
最畫龍點睛的就是那杯煉乳,乳製品特有的滑爽和韻味完全壓住了酒液的燒喉,將其中的酒液清香以另一種方式表達了出來,毫不客氣的說,這種手法,直接讓這杯酒的味覺傳遞提升了數個檔次!
秦航不得不承認,麵前這個吊兒郎當的調酒師,真的比陳道峰還調得好。
但為了麵子,他卻不打算承認。
他冷笑一聲道:“不過如此,我並沒覺得有什麼獨到......”
“還嫌不夠丟人麼?”
朱一鳴麵前的女人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秦航先生,你應該道歉了。”
秦航的麵色頓時一僵。
他的臉皮抽搐了下,心裏明顯怒氣萬丈,可哪怕已經氣成這樣,他卻硬是沒敢發火,就仿佛這女人給他的壓力已經超出了他的麵子。
他眼中怨毒之色一閃而過,看了眼朱一鳴,最終還是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朝那服務生道:“對不起!”
說完這話,他直接推開人群拂袖而去,嘴裏道:“朱一鳴是吧,我記住你了!”
切,記住老子的人多了,你算個毛?
朱一鳴根本沒當回事,他轉頭看向麵前起身的女人,淡笑道:“要走了?”
女人皺了下眉,對他如同熟人之間的打招呼方式有些不快:“朱先生,我們認識?”
“啊,不認識不認識。”
朱一鳴笑了笑,以一種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小聲道:“我就是挺好奇的,你說這個季節你不在自己的國家賞櫻花,反而跑到這來,跟一群小屁孩泡酒吧......嗬嗬,你這人比我認識的那個滿腦子武士道精神,一門心思以下克上想要掌權的老頭可有意思多了。”
“哦,對了,有機會回去,幫我問候下宮本池藏,你就跟他說,他小腿上次被我割下來的三兩肉我還用福爾馬林泡著呢,問他啥時候要,我給他發順豐過去。”
話音未落,原本還一臉淡然的女人頓時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