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成了曆史當中一道有趣的記載,史稱一局定輸贏。
管理北矅,著著實實花費了楚玨瀾不少心思!好幾時他都在夜裏惆悵……十分不明白,原本隻是一個小小的南燕國,為何短短幾年時間,這內陸的四國都歸他所有?
所謂地方越大,費的精力越多,尤其是那些不服他的大臣們,他幾乎得日日與他們鉤心鬥角!
兩年後,原先北矅的那些大臣們終是無可奈何地同楚玨瀾俯首稱臣,並接受自己此後為大燕國的子民。
再兩年後,齊淩傳來了平陽郡主楚苒苒病逝的消息。
陸家公子陸宴安則娶了個當地的秀才之女,在私塾裏當起了教書先生。
與此同時,西都建立了大燕國有史以來第一個‘樂園’。
修了一個極大的動物園,裏頭關有蟒蛇、猛虎、獅子、斑馬等等等等動物。
靠著這些動物,吸引了許多遊客前來觀賞。
加之吃食多、玩的花樣也多,西都很快成為整個內陸最有名的城郡。
經濟也隨之越來越好,百姓們更是安居樂業,國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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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午後的陽光甚是暖和,躺在躺椅裏曬著太陽,日子顯得甚是悠閑。
一個肉嘟嘟的小姑娘牽了一個剛會走路的娃娃從外院走來,見得躺椅上的女子,小姑娘含糊喊著。
“娘,娘,爹爹又去跟何酥酥賭銀紙了!”
那一歲多的小娃娃正是長牙之際,嘴裏泛著口水,他瞧著姐姐說得話,雖不太明白,卻是下意識點頭附議。
“嗯,嗯!”
女子聞言,好看的眉頭微簇,緩緩睜眼,那雙鳳眸帶著幾分沉意。
“在哪兒賭?”
小姑娘聞言,牽著小娃娃噠噠的跑了過來,拉起女子的手,“星兒帶娘去!”
如此,女子起身,任由她拉著走。
出了內院,小姑娘又帶著她往練武場而去。
果然,那偌大的練武場上此時擺了一張賭桌,許多男子正圍站一起賭著骰子。
其中有個士兵無意識的往後瞧了一眼,見著三人前來時,嚇得眼神一縮,麵色一變,轉動著眸子從牙齒縫裏發出聲音。
“完了完了,殿下來了!”
此話一落,原本熱鬧的氣氛瞬間就僵了下來。
直到女子走近,才見人群之中鑽出一個白色身影。
他擋在了她前麵,抿了抿鼻子,絕色的容顏上是難得的囧意。
“夫人,夫人,還請夫人高抬貴手,在人前替為夫維護個一二顏麵!”
慕容承燁話一落,一旁的何文貴下意識搭了句腔,“公子在咱們麵前哪兒還有顏麵啊!”
“……”
慕容承燁竟是無言以對。
自打兩年前定居在西都之後,成日閑來無事,他除了練練兵外,閑暇時間便總喜歡同他們賭上兩把。
雖說賭的都是小錢,但他這兩年來,真真是一回沒有贏過,每次一上桌,都似給大夥發福利一般。
如此,大夥兒一聽他要賭錢,個個都似打了雞血似的,十分有幹勁。
楚知南鳳眸微挑,“今日不準和我說話!”
“不不不,這可不成!”慕容承燁當即欲要上前解釋,卻瞥見自家女兒那嘚瑟的神情,他立即無奈。
彎腰,將小姑娘高高舉起,“是不是你同你娘告的狀?”
她並不害怕,反而更是神色了幾分,“爹爹賭錢從沒贏過,敗家子!不當家、不知才(柴)米油鹽貴!”
慕容承燁當即就明白了。
嘶了一聲,將人抱在懷裏撓了撓癢。
“你個小丫頭!”
別人的女兒都是貼心小棉襖,他這閨女怎麼倒成了夏天的大棉襖?
熱得慌!
小姑娘被他撓得咯咯笑個不停,“娘、嗬嗬嗬,娘、嗬嗬,救我……”
站在地上的小奶娃娃見此,抱著他爹的腿便要不幹起來。
這一大一小……
慕容承燁頭疼得緊!
順手將他也抱起,左右一手一個。
兩人十分自然的攬住了他的脖子。
眼見楚知南走遠了,慕容承燁立刻抱著兩個孩子追了上去。
恰見胡伯從膳房出來,他看著這一幕,臉上不禁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殿下,爺,該用飯啦!小姐、小少爺,快來將手洗幹淨!”
陽光很燦爛,老人家的眼裏仿似蘊了太陽一般,璀璨又溫暖。
此話一落,景如也大著肚子從內院出來,見著楚知南,單手撐腰氣憤不已。
“殿下,您說我怎麼就嫁了個木頭呢!早知道我還不如一輩子不結婚,一個人過日子好了!”
楚知南聞言不由好笑,“你們這又是怎麼了?”
打去年二人終於開竅在一起後,他們這生活總是時不時蕩起點兒水花。
“方才我讓他給娃娃選布料,我說粉色可愛,他非要說黑色耐看!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此話惹得胡伯也笑出聲來。
“景如丫頭耶,你就多擔待著些,長生這性子就是這樣的!”
恰好春繡也拿著繡好的小肚兜走來,莞爾道,“所以我不成婚瞧來是對的!”
時光靜好,歲月無聲,幸福的生活在西都一直繼續著。
慕容承燁不知何時將兩個孩子放了下來,將楚知南攬入了懷中,在其耳邊低語道。
“你永遠是我的最重要!”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