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亂動,更不敢湊上前輕薄他,因為知道這人很驚醒,一點小動靜都會被吵醒。
不過人類可以控製自己的思想,卻很難控製自己的身體。她沒有亂動,但是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刻,她的肚子叫了。於是非常可笑的,淩先生就被她咕咕叫的肚子君叫醒了。
醒來的瞬間他雙眼迷蒙,毫無雜念的清冽眼眸就這樣徑直對上了她的目光,盡管短短幾秒內迅速恢複了一貫的清冷,但那幾秒的時間也足夠戳中於柒柒的萌點了。
沒有高高在上的疏離冷漠,也沒有進退有度的從容內斂,隻是單純地看著她,像是高山之上的冰雪。
她突然伸出撫上他的眉眼,嘴裏喃喃道:“閉上眼睛,再來一次。”
“嗯?”他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聲音裏還帶著剛睡醒的濡軟。
“再看我一次,用剛才那種眼神。”
“哪種眼神?”
“就是剛才那種啊,像小狗一樣無辜的眼神,看起來就像要抱我大腿求我給你狗糧一樣!”
有人青筋又亂蹦了。
“再說一次?”聲音裏帶有一絲不滿的意味。
有人假裝天真。
“再說一次?你沒聽清?行!我要你——”
話還沒說完,有人的嘴突然被堵住。三分鍾後,淩先生好整以暇地抬起頭,微微一笑,“真直白,你要我?”
她被調戲了嗚嗚嗚,周菊清女士從小就教育她不可以受人脅迫,一定要堅貞不屈!於是她不信邪,再次開口:“我說你可不可以再——”無恥二字還未出口,又被打斷。
“再吻你一次?沒問題。”他迅速截斷她的話,再次以薄唇覆了上去,像是要讓她意亂情迷,失去所有反抗的力量。
鼻端滿是他清冽好聞的氣息,不像是香水,是什麼的味道呢?她迷迷糊糊地想,是洗發水還是沐浴露?
瞧見她走神的模樣,淩深更加不滿,突然在她嘴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惹得不專注的人“啊”的一聲回過神來。
“你幹嘛咬我!”她像隻憤怒的貓咪,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卻沒什麼攻擊力。
“你不專心。”他淡淡地指出。
“是你強吻我,有人規定這種時候受害者應該很投入嗎?”
“受害者?”他輕笑起來,看她的眼神裏帶著促狹的意味,“都睡一張床了,受害者這種說法,說出去誰信?”
“你……我的清白毀在你手上了!”
“我不介意毀得更徹底一點。”
“……”
鬥嘴歸鬥嘴,淩深最終還是笑著起床給她熱菜去了,中午那頓沒吃,兩個人都餓了。
麻辣魚,跳水兔,苦瓜圓子,看著小木桌上非常豐盛的菜肴,於柒柒很崇拜地望著淩深,“淩先生你好厲害!”
淩深很滿意,淡定地扯了扯嘴角。
隻聽於柒柒繼續說:“既然你這麼厲害,那以後做飯的光榮任務任務就交給你了!”
“……”
淩先生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的手藝很好,於柒柒吃得非常飽。飯後她滿足地靠在椅子上,喟然歎曰:“真是保暖思淫~欲啊!”
淩深沒有多做反應,有的事情是這樣的,一回生二回熟,多見幾次你就習慣了。他非常淡定地提議出去走走,於柒柒欣然答應。
推開門,陣陣寒意迎麵襲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隻見外麵又下起了小雪,雪花像白糖一般灑落在地上。
淩深從一旁的衣架上取過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然後又細心地幫她把領口的扣子扣好,以免寒風侵入。最後牽起她的手,說了聲“走吧”。
她嘿嘿地笑起來,“我覺得你好適合當童養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