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說好第二天早上淩深打電話來就一起去看會展的,結果到時間了於柒柒在房裏左等右等也沒等來他的電話。
奇怪,他一向是個守時的人……她直覺有異,不假思索地開門向隔壁房間走去。敲門半天,也沒人回答。
這下是真的有點慌了,匆匆忙忙地叫來服務生幫忙開門,跑進去一看,隻見淩深麵色潮紅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著。她瞬間醒悟,看來是前一天淋雨發燒了……
他的臉紅的很不正常,伸手一探之下,額頭果然燙的厲害。她立馬打濕毛巾給他冷敷,又擔心地請服務生買些退燒的藥來,末了坐在床邊憂心忡忡地守著他。
果然不該那麼任性的……幾乎是立刻,她就為自己前一天的行為後悔起來。
守著他的同時,不自覺地觀察著他的麵龐。玉石般溫潤的肌膚在那抹不正常的潮紅下隱隱散發著魅惑的光澤,堅毅挺拔的下巴上有了新長出來的點點胡茬,刷子似的濃黑睫毛微微顫動著,這樣的他比平時少了一分嚴謹,卻更顯性感。
她著迷似的伸出食指沿著他的額頭一路滑下,最後停在了唇邊,賊笑,然後偷偷吻了上去。
淩先生,你也有這麼虛弱的時候?哈哈,偷個吻不犯法吧?
她兀自得意地笑著,然後……驚悚地發現身下的人睫毛顫了顫,接著——睜開了眼!她一僵,俯身的姿勢保持不變,就這麼詭異地和他唇對唇僵持著。
接下來發生的事……少兒不宜!來來,鏡頭拉近,已滿十八歲的觀眾可以來看看。
淩先生幾乎是在反應過來的0.001秒內,就伸手環過了她,然後立馬轉移姿勢,改下為上,翻身壓倒了偷吻不成反被調戲的人。她嗚嗚呻吟著——好吧其實是抗議,可化身豺狼的人怎麼可能放過她?眼眸幽深地攫住身下人的舌,開始了驚心動魄的深吻。
他的舌頭像是靈巧的蛇,在她口腔裏來回掃蕩,侵占她的每一寸土地。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她好不容易能呼吸了,卻仍然覺得大腦缺氧。
喂!
不帶這麼色情的!
她昏昏沉沉地想著,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唇齒之上,那種怪異卻又美好的感覺讓她不自主環過他的脖子,開始嚐試著配合他。
一直到好像宇宙洪荒停止了一百萬年後,她才重新找回意識,麵紅耳赤地看著稍微離開她卻仍然隻有幾毫米之隔的人。
“你……你醒了”她尷尬地看著他,發現目前這個姿勢異常的……咳咳,於是伸手想要推開趴在身上的人,然而失算的是推了相當於沒推,淩先生依然紋絲不動地俯身貼著她,她不確定地眨眨眼,“嗯……你不是,不是病了嗎?”
病人哪來這麼大力氣?
淩深慵懶地勾起唇角,性感的模樣讓人怦然心動。
“一睜眼,就看到你誘惑我的樣子,病了也會能量滿格。”他的語氣完全不似平常的清冷,反而帶著一絲濡軟的沙啞,黝黑的眼眸裏帶著微醺的奇異光彩,“柒柒……”
他這樣叫著她的名字,什麼也沒做,她卻感覺全身都沒力氣了,氤氳的眼神裏染上一抹****的味道。
空氣裏劈裏啪啦燃起了火花,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瞬間,淩深的手機忽然響了,於柒柒的理智瞬間回籠,手忙腳亂地抓起床頭櫃的手機遞給他,“咳咳,接電話了!”
淩深眼裏閃過一絲惱意,看了眼來電——是姚笛!
若是沒有重要事情,她是不會在大清早打電話給他的。
即使萬分不情願,他也立刻嚴肅起來,聲音恢複了以外的從容冷峻,“什麼事?”
那邊的人急切地說著什麼,於柒柒聽不到,卻看見他的眉頭一瞬間皺了起來,幾乎是毫不遲疑的,他簡短地說了句:“我立馬趕回來。”然後掛斷電話不容置疑地支起身來開始換衣服,轉身的時候向她解釋道,“由於我耽誤了Z市那邊的行程,他們已經取消了和深度創意的會麵,返回意大利了。我們現在必須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