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狠狠地瞪他,“就知道耍我!”
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會讓著她,不是跟她作對就是拆穿她!她氣呼呼地跑到浴室裏,卻被他新擺在那裏的毛巾和牙刷給澆熄了怒火。隻見原本擺著一隻杯子和一隻牙刷答地方如今成了一對杯子,一對牙刷。兩隻杯子一模一樣,隻是他的是藍色,她的是粉色,連牙刷和毛巾也是這樣。
她忽然間傻笑起來,歪著頭看著這一切。就好象,這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地方,就好象關於他的一切小細節都能引發她無盡的好心情。
淩深把早餐從廚房端到餐桌上以後在外麵催促了她一聲,她愈加開心地打理完後活潑地跑到了餐桌旁,毫無傷者應有的自覺。
他淡淡地瞥了蹦蹦跳跳的她一眼,“手已經受傷了,還不知道注意點,是想把腳也摔瘸麼。”
無視他刻薄的言語,她笑眯眯地喝了一口他煮的粥,“有你在,就算腳瘸了也不會餓死嘛。”
他揚揚眉,原本緊繃的心情一下子被她變得輕鬆起來,默不作聲地埋頭喝粥,心裏大歎不妙。他好像越來越容易被她影響,不複以往的從容淡定。
這可不是什麼好預兆。
他做了一鍋小米粥,煎了兩個雞蛋,於柒柒吃的很是開心。也不是說他做得有多麼美味,反正不用動手吃現成的怎麼想怎麼高興……
不過這種高興沒持續多久。
就在她滿足地靠在椅子上摸了摸肚子並且幸災樂禍地說“小淩子快去洗碗”時,淩深溫柔地扔下一句 :“忘了說,之後兩個月的夥食費都別再管我要了。”
她目瞪口呆地問:“為什麼?”
淩深一邊收碗,一邊微笑,“這個月你吃我的用我的,再加上護理費什麼的,抵我兩個月的夥食費了吧?”
囧……她張著嘴望著他,一臉怨婦表情。
真想抽自己兩個大耳刮子,好端端的抽哪門子的筋要去調侃他???這男人一向有仇必報、錙銖必較,她這是嘴賤啊嘴賤啊嘴賤啊!?
“你這是趁火打劫!”她指控。
“我這是大發慈悲。”他反駁。
“我寧願你劫色!”她幽怨。
“我隻怕你獸性大發反劫我一把。”他狀似無意地摸了摸唇角,那個位置好死不死是她昨晚碰到的地方。
於柒柒的臉一瞬間變得通紅,他他他……真是太不男人了,竟然跟她一個釘子一個眼!她就不應該跟他說這麼多!
淩深悠然瞄了眼處於深刻反省中的於柒柒,以一副睥睨天下的神情淡淡地說:“還有,手是斷了一隻沒錯,不過隻剩一隻也一樣能做事。”
“做什麼事?”她呆呆地看著他。
於是淩深好整以暇地勾起唇,“你該不會忘了這個月你還要幫我打雜吧?”
一瞬間,於柒柒的臉爛成了苦瓜。
她究竟是倒了幾輩子的黴才會喜歡上這種惡劣的人!他就那麼喜歡欺負她嗎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