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臉上帶著微笑。
秦飛一愣，心想這家夥看什麼照片這麼入神呢，頓時他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想要看看，結果看了一眼他一下子懵了。
照片裏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時候。
也是他秦飛唯一的一張照片。
秦飛愣住了。
他沒話。
站在老秦的身後，看著老秦的背影。
微微駝背，皮膚已經發紅有點鬆弛，脖子上也是皺紋，他站在那兒雖然個頭不高，不過在秦飛的眼裏，卻是無比巨大的山！
正是這個老頭，把他養活大了。
盡管這老頭平時也招人煩，各種坑蒙拐騙的想讓他找對象結婚，不過他知道，這老頭都是為了自己好。
一想到老頭之前為他做的種種，秦飛眼睛微微一紅。
“哎，臭子！”老秦忽然笑了起來，呢喃自語，“也不知道我以後能不能看到你結婚生子啊。”
他猛地咂了一口煙，把煙鍋拿下來，他緩緩的吐了一口煙，最終歎口氣，“你爸媽也回來了，我也得把你好好的還給他們，不過，臭子，我是真舍不得你啊。”
秦飛聽了這話，瞬間破防。
眼淚嘩啦不爭氣的流下來了。
他緩緩的伸手，還沒碰到老秦的肩膀，老秦抹了一把眼睛，再度歎口氣，“臭子，雖然平時你在我麵前放肆，咱爺倆拌嘴，但你知道，其實我很喜歡這樣，因為這樣，我就能知道，你在我身邊。”
老秦再度抹了一把眼睛，“我現在就有點後悔，你的時候我怎麼不多照幾張照片呢，這樣等你跟你父母回去之後，我在家裏想你的時候，也還能多翻翻照片呢。”
老秦嘿嘿一笑，“你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時看起來沒個正行，在我麵前放肆，但我知道，你比誰都孝順，都有孝心，臭子，等你爸媽來了之後，我就把你交給他們，以後啊，我、我們就……”
老頭沒下去，突然哽咽起來了，到最後他嗚嗚的哭了起來。
而身後的秦飛瞬間眼淚縱橫，看著老秦這個樣子，他心如刀割，他雖然之前知道，老秦也為這事兒暗自神傷過。
但他沒想到，老秦會這樣。
看著老秦的肩膀抖動，他抹了一把眼淚，然後把手輕輕放到老秦肩膀上，“老秦……”
聞言，老秦急忙一扭頭，他罵了一聲，“臭子，你嚇死我了。”著他急忙用衣袖抹了一下眼淚，然後快速的把照片放進相冊，拿過煙鍋，背著他沉聲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秦飛看著老秦的背影。
老秦嗯的一聲，然後把相冊放到櫃子裏。
“老秦，你剛才……”秦飛紅著眼睛，“我……”
“我剛才怎麼了，我沒事啊！”老秦依然背對著他，“行了，你快去忙吧，我歇會兒。”
秦飛站著沒動。
“你還有事兒？”老秦擦了一下眼睛，斜看他一眼。
“那個老秦，我想跟你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