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我們到了預定好的才停,其實就是個普通的餐廳,一場普通的慶祝。連蛋糕都是普通的蛋糕。等到了送禮物的時候,同事們都是五花八門的禮物,老二和幾個跟我關係不錯的同事,送得禮物稍微貴重點兒。實話,我真的挺開心的。我這輩子都沒收到過這麼多禮物,到場的有幾十號人,我收到了將近二三十件禮物。這種感覺別以前我自己一個人了,就算時候來和王釗在一塊兒的時候,也沒這麼開心過。
最後輪到邊野送禮物,他的禮物是一塊機械表,男人嘛,錢夾,皮帶,手表,送這些東西都是準沒錯兒的,非常保守。不過還是有幾個同事湊過來讚然,哇塞老大大方,這表得好幾萬呢。
除了邊野貴重的那塊表,可以是非常正規保守的一次生日。
我被邊野弄得有點糊塗了。
結果晚上散場的時候,邊野我喝酒,不能開車,他送我回去。結果一送,就直接送到了他家裏去。
我這才知道,原來還留著後招兒呢。
沒有過於誇張的裝潢,過於狗血的套路。隻是邊野把桌子挪到了月光下,擺著一隻精致的蛋糕,大理石紋路,上麵有幾朵茶花。
邊野牽著我的手,把我領到桌前,笑道:“我記得剛認識你時候,第一次做菜,你看起來那麼冷冷清清的人,飯桌上一個勁兒誇好吃。後來也是,我一直特別想找機會給你露一手。但是你不是我的。即使分手以後,也不是我的。那時候我知道,你的心一還在他那,我就一走不進去。但是最近,我感覺有點不一樣了。”
邊野笑起來:“林月,你在乎我,對嗎?”
我捂著臉,背過身去站了會兒,又轉回來:“這算是認門兒嗎?”
邊野愣了一下。
我笑道:“上次的不算,那是你喝醉了。這一回,總算是正式的認門兒了吧?”
邊野緩緩地笑了:“你真狡猾。”
我坐在桌邊,他第一次看起來,有點期待,有點緊張。我刀叉拿起又放下,打趣他:“我不會在這蛋糕裏吃出什麼戒指之類的東西吧?”
邊野一臉無語地看著我:“我有那麼狗血嗎?再了,我能讓你吃個蛋糕都不安心,也忒壞了。”
我了句原來你知道啊,這才笑眯眯地動刀叉。怎麼辦,想要笑,不停地想要提高嘴角,根本壓製不住。
蛋糕入口香滑,甜而不膩,而且不知是不是我錯覺,這蛋糕的味道仿佛不僅僅是奶油的香氣,還混合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的花香。
“是山茶花香。”邊野坐在桌對麵,晃了晃手中的杯,“其實是我對你的第一印象,沒想到有一真的有機會能呈現出來。前幾我不是一直沒有陪你加班嗎?其實就是在家反複調試這個味道,現在你吃到的,算是比較接近我想要的口感。大概就是,你給我的感覺了。”
雖然我一邊吃,一邊在心裏,騷是真的騷,但是根本捱不住這樣的攻擊。一連幾個月的體貼入微,那種漫不經心的溫柔,早就悄然無聲地滲透到我的身體裏,血管裏,此刻,正緩慢地向心髒的方向流淌去。
這對我來已經算是夠特別的驚喜了,誰知我快吃完蛋糕的時候,邊野打了個響指:“好了,現在真正要送你的生日禮物準備好了,跟我來。”
於是我又一臉懵逼地,被他從客廳牽到了書房。一樣,那裏沒有什麼特別的布置,但上次我來他家時,看到桌上的那些擺設物全沒了。平整的桌上,擺著一隻很大的,扁平的盒子。
其實在走近它,看清楚之前,我非常擔心邊野像那些財大氣粗追人的男生一樣,又送出什麼令高價碼的東西。畢竟,生日上他送的那塊意義上的“普通”禮物,就已經十分昂貴了。這讓我深深懷疑如果收下這份禮物,我在未來某一回禮時是不是得傾家蕩產。
然而,隨我越是接近,我越隱隱約約察覺出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