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秋總算從燕千絕身上順了下來,然後偏頭看說話那人,“你是南地的將士?”
那人笑著點頭,“對,是南地的,還沒有去過京城。咱們南地都是殿下親自帶出來的兵,我九歲就跟著殿下打仗了。王妃,您這次來了還走嗎?是不是以後就陪著殿下在南地生活了?王妃,殿下把安槐國打下來了,說是要送給王妃當聘禮。王妃您要吧!這樣就可以一直留在南地,跟殿下和南地的百姓一直在一起了。”
陸辭秋有些尷尬,她其實不想留在南地,因為南地太熱了,她都快上不來氣了。
好在燕千絕打了圓場,說:“王妃才剛到,怎的在大街上就討論這個。”
“對對,是末將話太多了,王妃快請到帥帳吧!”
燕千絕牽起她的手,“走,到帥帳去。”
身邊又有人起哄:“殿下可不能金屋藏嬌啊!王妃來了,您得讓鎮海城的百姓和南地七十萬大軍都認一認她,以後就是自己人了!”
燕千絕想了想,點點頭,然後低頭跟陸辭秋說:“明日帶你去給大軍認一認。”
陸辭秋亦點點頭,“好。”
這一路上,所有人都在說王妃太漂亮了,比畫像裏好看百倍。
還有人不停地求著讓她別走了,說南地不能沒有殿下。
陸辭秋有點兒心虛,悄悄看了燕千絕好幾次,他也沒說什麼,隻是把她的手握得更緊。
身後那紅衣女子也跟著一路往帥帳的方向走,她偏頭問走在身邊的燕千揚:“其實還是要走的對吧?不但王妃要走,我們殿下也得跟著一起走。許多事情百姓不懂,但我們懂。北地還有一場仗要打呢!懷北是大國,不同於安槐,其國力與南嶽相當,真打起來了,定是場硬仗。”她看了燕千揚一眼,“你懂打仗嗎?一定是不懂的,我方才說你是跟著王妃來的下人,那是逗你玩兒的。瞅瞅你這裝束,得是什麼樣的下人才能穿得起呀!想來定是位京中貴人,是朝臣?還是皇子?不管是什麼,瞧你這細皮嫩肉的樣子就是不懂打仗的。不像我們,常年混跡在戰場上,皮膚都糙了,跟你這種小白臉比不了。”
她往自己臉上按了按,有些遺憾,但還是笑著的,然後自我安慰道:“這沒什麼。”
燕千揚側目看她,陽光又灑上她長長的睫毛,看得他總忍不住想伸手去碰一下。
紅衣女子還在說話:“雖然都明白殿下和王妃一定會走,但是我們也都希望殿下跟王妃以後能留在南地生活。這裏是殿下長大的地方,有很多回憶。這裏的百姓也更加淳樸,沒有京城那麼些的算計。以前殿下就總說南地比京城好,要是能長長久久的留下來,他很樂意。”
燕千揚終於插上了話:“你是誰?”
“我?我是軍中的將軍。別看我是名女子,但就像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小白臉,我一劍能挑翻三個!我可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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