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千揚就又鬧心了,因為他覺得陸辭秋他也得管。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背上的這個債,怎麼就非得管陸辭秋了?就因為老十一臨走時的托付嗎?可能還不是。
是他自己想管的,而且比起柳安青,他現在似乎更希望陸辭秋能活下來。在他今後的人生設想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沒有了關於柳安青的一些事情,沒有了想要安靜陪伴柳安青的想法,更沒有隻要看著柳安青跟別人生活在一起,自己也會很幸福的想法。
關於今後的人生,他想得更多的是,如何跟陸辭秋一起打理好千秋莊,如何幫著陸辭秋把新糧種推行下去,如何幫著陸辭秋治理好永安縣,還包括如何幫陸辭秋帶孩子。
關於陸辭秋,他有無數種設想,可是關於柳安青,幾乎就沒什麼了。
就像剛剛在皇宮裏,他與北月香說起那個提議時,他所有的目的都是為了打消北月香對他的愛慕,從來沒想過真的要去西高守著柳安青。
若現在有人問他,還想去西高嗎?他的答案應該是:不願意。
燕千揚想到這裏忽然就笑了,可剛剛笑起來,忽然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什麼人抓了一把。
他正想掙紮,忽然之間眼前景象一換,如鬥轉星移一般,世界都變了。
燕千揚愣愣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陸辭秋,聞著診所空間裏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本來就發酸的鼻子更酸了。
他想都沒想,一把將陸辭秋給抱住,那力氣大得差點兒沒把陸辭秋給勒死。
陸辭秋努力倒了兩口氣,然後抬手拍他:“撒開,你快給我撒開,勒死我了。”
“我不。”燕千揚死不撒手,隻是力道放輕了些,好歹能讓陸辭秋喘口氣了。
陸辭秋也沒再掙紮,就由著他這樣抱著,半晌,輕輕歎了一聲,“你,還好吧?”
“不好。”燕千揚實話實說,“一點都不好。”
陸辭秋皺皺眉,“你這是什麼動靜?你哭過?燕千揚,你都多大了?三十多了,還哭鼻子呢?按你們這成婚生子的年齡,你都能當我爹了,你還擱這兒跟我撒嬌,你好意思嗎你?”
陸辭秋將人推開,然後抬頭看他。這一看……“你還真哭了?燕千揚,你是不是遇著什麼事兒了?這怎麼能真哭呢?誰把你怎麼著了?有人欺負你?”
燕千揚覺得自己特沒出息,他轉過身,迅速往臉上抹了一把,再回過身時,臉上的淚就沒了。然後他跟陸辭秋說:“我這不是哭,我這是在演戲。你是不是知道剛剛我在回春堂門口演了多牛逼一場戲,我把好多人都給說哭了。那我不能光讓他們哭啊,我得跟著一起哭,才能顯得真切不是。於是我就跟著一起哭,這情緒一上來就不是很容易收住,結果你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把我給抓進來,這不,眼淚就還在,讓你給看著了。”
陸辭秋對此表示嚴重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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