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舒服了,腦子卻不太舒服,她越想越覺得是懷北太子往南海裏放了東西,比如說炸彈之類的,這才引發海嘯。因為隻有這樣,他們才能掐著準點兒進攻鎮海城,打南地一個措手不及。
那個人實在太危險了,她覺得,懷北的事情已經不能再拖了,懷北太子這樣危險的人物不應該再繼續活在這個世上。她得想辦法,親手解決掉那個人。
陸辭秋喝完粥,就開始折騰屋裏這些東西。
屋子裏所有的禮物都收入空間,院子裏趁人不注意也開始收。
院子外頭那些更得收。
霜華和冬安被她支開了,等兩個丫鬟再回來,看到空空如也的屋裏屋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同時將右手食指豎在唇邊,說了聲:“噓!”
然後冬安小聲道:“咱家小姐會妖法,這事兒可千萬不能說出去。”
霜華糾正她:“那不叫妖法,那叫仙法。”
冬安點頭,“對對對,是仙法。總之這事兒千萬不能說出去,院兒裏其他人要是問起,就說是咱們給搬走了,搬到小姐的密室去了。至於密室在哪,那可不能跟她們說。”
陸辭秋的病徹底好了,因為她在診所裏吃了更好的藥。
但保險起見,她還是在屋裏休息了半天,直到傍晚時分才更衣出門。
陸辭秋穿了一身冬裝長袍,深藍色的,身後還披了個同色的鬥篷,帽子四周是絨毛,很保暖,也很好看。
但她也不是為了好看不好看,她隻是覺得這個顏色顯得莊重,自己穿成這樣去祠堂祭拜裴卿,不會顯得過於鮮豔。
霜華一路陪著她,也不說話,隻在她找不到路時指引一下,然後再小聲說:“昨晚上奴婢把這府裏都轉了一圈,誰的院子在哪,什麼地方怎麼安排的,都記了下來。隻是小姐為何突然想到要去祠堂?是去祭拜夫人嗎?”
陸辭秋點點頭,“本應該昨日去祭拜的,兒的生日娘的苦日,我開開心心過生辰,可這一天是母親鬼門關走一遭的日子。昨兒我沒趕上來祭拜,今天說什麼也得補上。對了,陸家把祠堂都修好了嗎?牌位可都擺齊了?”
霜華說:“擺齊了,是那雲家大小姐給張羅的,還特地把咱們夫人的牌位放在了顯眼的位置。怎麼說呢,那雲家大小姐麵上的事做得倒是叫人挑不出錯了,但奴婢就是覺得她心術不正。或許就像小姐說的那樣,她能爬上老爺的榻,就說明不是什麼好東西。”
新宅的祠堂也很小,牌位擺在桌上顯得有些擠。
她看到裴卿的牌位擺在中間位置,上麵寫著“陸裴氏”三個字,再一次感覺到諷刺。
陸裴氏,當年她嫁到陸家,又何嚐情願呢?
所以她容了雲華裳,容了陸傾城,也默許了陸蕭元寵妾滅妻,默許了陸家一口一口吞掉她從北地帶來的嫁妝。
因為她覺得,在這場婚姻中,陸蕭元其實也是受害者。
明明有了心上人,卻被逼著娶了她,怎麼能樂意?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發生北地的事情。
陸蕭元可以對不起裴卿,卻不可以對不起南嶽……
。您提供大神楊酒七的奪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