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老皇帝趕緊擺手，“朕就是隨口一問，你不必過於激動。”
陸辭秋笑了，“皇上看出我激動了？也是，畢竟那是害過我一條命的人，是個人提起來都會激動。不過有什麼法子呢，他是皇子，他母親殺了好幾個皇子和公主都能好好活著，我又能把他如何？哎，皇上您說，殺人這種事兒，它是不是也有遺傳？他娘愛殺人，他也是。”
天順帝皺了眉，“阿秋，有些話，說多了就過了。”
陸辭秋立即道：“好的皇上，臣女明白，臣女知道錯了，以後一定不會再多說話了。
那皇上，用前太子府換疫苗的事您就算同意了吧？既然同意了，這事兒咱們就抓緊辦，畢竟疾病不等人啊！這一天下來，南嶽又有多少孩子出生啊！可等不得。
臣女先出宮了，回頭皇上著人將前太子府的房契送來，我這邊立即就安排人手下往各州省，將新的疫苗像時疫疫苗一樣推廣下去。
哦對，推廣之前也會做好估價，需要多少銀子也會報給官府。
房子、銀子一到位，我立即做事。”
她說完，又給天順帝磕了個頭，起身走了。
天順帝還在回憶她之前那句話，“以後一定不會再多說話了”。
他問衛離：“陸辭秋她什麼意思？什麼叫以後不會再多說話了？這話能是表麵的意思嗎？我怎麼覺得她這個話不對勁呢？”
衛離無奈，“那能是表麵的意思嗎？她也好，十一殿下也好，你什麼時候見他們說話隻是表麵的意思了？”
“那她是什麼意思？”
“沒聽出來嗎？人家的意思是，以後不會再多說了，直接做。”
“做什麼？”
“我哪知道做什麼，反正她手黑那是眾人皆知的事，再有十一殿下護著，她想做什麼誰管得了。就說當初鞭抽前太子那個事兒，你心疼不？那是你跟馮天春的兒子。但是你把她怎麼了？不也沒敢怎麼樣嗎？自己兒子先對不住人家的，就永安縣主那個記仇的勁兒，沒整死他您就偷著樂吧！還敢說人家話多，真是，自己找罪受。
哦對了，還有雲家那位的事兒。”衛離壓低了聲音，“麒麟衛不是都跟您說了麼，雲家大老爺不幹人事兒，那什麼了莫府尹的女兒。最後怎麼著，永安縣主把人直接給整死了。雖然不是自己動的手，但要沒有她在外頭站著，您覺得莫家那姑娘敢殺人？
嗬，殺人這種事，也就永安縣主敢幹。
有句話說得好，先撩者賤，所以奴才還是那句話，她沒把前太子給打死，您就偷著樂吧！”
天順帝捂了捂心口，也覺得自己剛剛有點兒不識好歹了。
他覺得殿內憋悶，就起身想到門口透透氣。
誰知道一出門就看到陸辭秋並沒走遠，還看到他的十一兒子就站在前方，正等著陸辭秋。
老皇帝也不怎麼的，這心呐，突然就慌慌的，總覺著要出事兒。
特別是陸辭秋走著走著，突然就回頭看了他一眼。
就那麼一眼，老皇帝清清楚楚地看到陸辭秋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唇角似乎還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