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就準備點頭,跟莫蓉冰好的,以後咱們多走動。
這時,就聽不知道從哪傳來一聲“切”,聲音很,但還是入了陸辭秋的耳朵。
她順聲望去,見是一個角落裏坐著個熟人,不是別的,正是右相家那位嫡姐,沈夏婉。
當朝左相右相並立,按這場宮宴兩家應該是並坐的。但陸家一大家子熱熱鬧鬧坐在一起,沈夏婉卻坐到了角落,且隻有她一人在那坐著,既沒有家人陪伴,也沒有其他夫人姐過去與她話,顯得很是落寞。
但這種落寞也能理解,沈家雖還是右相府,可畢竟遭到了七皇子和十一皇子的聯手驅趕,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人們自然避之不及。
所以不管是右相沈紀初,還是他的女兒沈夏婉,今晚都顯得很孤單。
見陸辭秋往一個方向看去,莫蓉冰也扭頭去看,待看到了沈夏婉時便道:“沈家的老夫人來都沒來,想來是覺得丟不起這個人。但這沈夏婉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自己來了,且寧願自己在角落裏坐著看著別人冷落和奚落,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可真是心大,這要換了我,打死我都不來丟這個人,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多好。
還有她父親,也是枉為右相,你看你爹多硬氣,直接站出來跟懷北人剛。她爹呢?就坐在那裏悶著喝酒,我都觀察著呢,懷北人進殿時他在喝酒,懷北人話時他還在喝酒。”
莫大夫人擰了她一把,“女孩子家家的,別議論朝臣之事。”
莫蓉冰撇撇嘴,沒再什麼,但莫大夫人卻又補了一句:“有些事心裏知道就行了,公然出來人家也挺沒顏麵的。大家都住在京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得留三分相遇的麵子。”
陸辭秋笑笑,隻道這母女二人也是快人快語。
再想想幾次幫過她的莫府尹,便又覺得這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家三口一個性子,想來在生活中也會增添很多樂趣。
女賓席這頭又開始了東家長西家短的“湊趣”,男賓席那頭卻有不少人開始向陸蕭元敬酒,覺得陸蕭元剛才實在硬氣,南嶽有這樣的左相,何愁國不興?
陸蕭元也很賞臉,頻頻舉杯,場麵話一句接著一句的,所有人對他來是下官,但他卻又把所有人都給哄得很高興,讓大家覺得他是一個沒有架子的左相大人。
但左相這邊是熱鬧了,右相那邊就顯得過於冷清,甚至有些人故意大聲地:“都是本朝丞相,左右並立,可沒想到兩者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左相大人能為揚我南嶽國威出頭與懷北人爭辯,左相大人的女兒也能給南嶽長臉,卻偏偏那位右相大人,好像這些都跟他沒關係似的,隻知道吃酒,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輩子沒喝過好酒,到皇宮裏過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