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拍了拍心口，又去查看了一下門窗關沒關緊，這才又回來道：“奴婢不敢啊！奴婢嚇死了。那個老婆子跟我話時那雙眼睛跟個死人的眼睛一樣，還一臉的斑，奴婢當時也不怎麼的，就想到了死人臉上才會出現的屍斑。昨兒那會兒都挺晚了，奴婢想著別把姐您給嚇著，就沒。今日又趕上月夕，大少爺又回來了，奴婢就更沒來得及。”
陸夕顏冷哼了一聲，“這有什麼可怕的，大活人臉上哪來的屍斑，指定就是長得難看些而已。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樣的人為何會出現在陸惜玉的院子裏？以前她也在嗎？”
鶯歌搖頭，“奴婢確定，那個人以前不在三姐院子裏，奴婢從來都沒有見過。另外，那院子裏、包括屋裏都不像有人的樣子，反正就是死氣沉沉的，奴婢靠近一些就感到害怕。
後來奴婢又去了蘇姨娘那邊，沒敢靠近，是遠遠瞧著的。奇怪的是蘇姨娘院兒裏也沒有原本的丫鬟仆人走動，反倒是有名男子在院子裏轉悠。”
“男子？蘇清婉她竟敢偷人？”
陸夕顏驚訝之下聲音就揚了起來，嚇得鶯歌趕緊去捂她的嘴，“姐，噤聲啊！”
陸夕顏掙紮開，“你幹什麼？她偷人還不讓我了？”雖不樂意，但聲音確實是壓低了。“怪不得你不提三姐，合著她生母偷人。那她也就算廢了！隻要我把這件事情捅出去，捅得人盡皆知，將來就沒有人再敢娶她，父親也幫不了她。”
鶯歌匆匆搖頭，“姐真要把這事兒捅出去，那您的婚事也跟著一起廢了。家族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這等醜事若傳揚出去，將來誰還願意娶陸家的姑娘？姐這不是在封自己的路嘛！還有奴婢覺得，即使蘇姨娘的院子裏有男人在轉悠，那也並不是蘇姨娘在偷人。”
“那她是在幹什麼？那男人又是什麼人？”
“應該是老爺手下的暗衛，目的是監視那個院子，或者監視那院子裏的人。蘇姨娘和三姐一定是在一起的，至於監視起來要幹什麼，奴婢就猜不到了。但不管怎麼她們肯定也是出事了，且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奴婢才這府裏得用的姑娘就剩姐一個了，姐您可一定得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家裏以後可就都指望您了。”
最後一句話讓陸夕顏又升起了希望！
是啊，家裏以後就都指望她了，這事兒她之前也分析過，可卻總是被繁雜事情擾亂心緒。
她將這話跟鶯歌，鶯歌就告訴她：“那是因為家裏人多，且有大姐在，老爺總是多顧著她一些。但明日她就走了，老爺再想顧著她也顧不著。三姐十有八九也不會再出現了，至於什麼原因，那也不是咱們該管的。四姐是二房的孩子，您隻要不搭理她，她也不能主動跟您過不去。唯一讓奴婢擔心的就是二姐，但這些日子奴婢也看出來了，隻要姐您不去主動招惹，二姐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個月也碰不著幾回。
姐隻要像先前一樣，圍攏好那素言，讓她給老爺多吹點枕邊風，就比什麼都強。
現在這陸府啊，什麼嫡不嫡庶不庶的，老爺已經沒有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