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我跟二殿下我倆也沒光明正大的,都是晚上偷偷的。”
燕千絕想把這女的嘴給縫上,越越下道。或者他幹脆把前晚上的事同她好好掰扯掰扯,看她還如何搪塞?
然而,終究他還是沒有揭穿這丫頭的謊言,一句都沒有揭穿。
燕千絕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幹什麼,一向在這種事情上十分有原則的一個人,為何一對上陸辭秋,就把長久以來嚴格貫徹的原則統統都拋在腦後了呢?
剛剛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有點害怕,怕自己一旦真的跟陸辭秋較起真兒來,陸辭秋就會翻臉走人,從此他們兩個形同陌路。即使還有一紙婚約在中間牽著,也根本牽不住她來就來走就走的性子。
他不想跟陸辭秋鬧翻,即使因此會讓自己變成一個沒有原則的人。
於是他沒再話,隻抬手幫她理了理裙擺,然後就靠在車廂上,一言不發。
陸辭秋又坐回他對麵的位置上去,想跟他一樣不話,但心虛的人就是這樣,對方越是不搭理她,她就越是想點什麼。因為她覺得對方不話不是什麼好事,有可能是已經拆穿了自己的謊言,正在琢磨如何處置她呢!
她不想這樣,於是悄悄伸出腳,用腳尖兒去踹他的鞋麵兒。
一下兩下的燕千絕沒有理會,後來她發展到直接用腳去踩了,他終於受不了了,一隻手伸出來,直接覆到了她的膝蓋上,“你在幹什麼?”
陸辭秋:“你又是在幹什麼?坐在那裏一句話都不,誠心晾著我麼?你可別忘了,是你把我叫出城的,我現在人跟著你出來了,你卻對我冷暴力,你這樣是犯法的知道嗎?”
他不明白,“冷什麼力?冷暴什麼?”
“冷暴力!就是你這樣幹晾著我不跟我話,就是冷暴力!我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而傷害我的人就是你!”
他無奈,身子前傾,兩隻胳膊拄到了腿上,耐心地同她話:“我沒有幹晾著你,我隻是在想一些事情。陸辭秋,你了解懷北那個國家嗎?”
她搖搖頭,“不了解。我剛不是了,我家一個老仆人在我時候給我下了藥,所以我從前半傻不傻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歎了一口氣,伸出手一點都不客氣地在她頭上用力揉了揉,“你什麼我都信,有些事情不管你得是不是前言不搭後語,甚至漏洞百出,我也都不追問。但你是不是差不多得了?畢竟我是裝傻不是真傻,這種太明顯的話就不要編了,給我留些麵子,好不好?”
他看著她,一臉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