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千絕真想捏死她,他連早朝都沒上,聽了懷北人有意將一位郡主許給他和親之後,立即就跑來與陸辭秋這個事了。
他是想都沒想過要答應的,本來麼,懷北一個戰敗國,他們有什麼資格提這個那個的要求。再他也不稀罕女子,有陸辭秋這個磨人精就夠了,吃飽了撐的再找一個。
他就是怕懷北人在宮宴上突然提出來,即使南嶽拒絕,可能姑娘心裏也會不好受。
但現在是怎麼個意思?他想多了嗎?這女的到底有沒有心?
這已經不是燕千絕第一次發出這種疑問了,可惜,陸辭秋永遠都不會給他答案。
眼瞅著陸家的馬車越行越遠,修染上前勸他:“主子,想開些,王妃一向都是這個脾氣,您現在同她什麼都沒用,咱們單看宮宴時懷北人提出送個郡主來與您和親,她幹不幹就完了。嘿嘿,屬下賭她肯定不幹,咱們要不要開一局?”
燕千絕一瞪眼,修染跑得比兔子都快,眨眼工夫就沒影了。
陸家的馬車走了一段路,拐了一個彎兒,在陸榮軒的指揮下,在一個餛飩攤前停了下來。
“姐,就是這家,據特別好吃,咱們快去吃吧!我都餓了。”
陸辭秋不解,“你是去國子學讀書,平時都是住在國子學裏麵的,你如何知道這大街巷哪裏的東西好吃?你是不是逃學了?”
“我沒有!”陸榮軒發誓,“我都是聽同窗們的,不信你問阿喚。”
“你就知道讓我問阿喚,他跟你都是一夥的,能不向著你話嗎?”陸辭秋伸手往他腦門兒上點了點,“聽著,如果不好好讀書,敢給我逃學,我就把你的腿打斷。”
“知道了,不會的。”陸榮軒無奈地歎氣,“阿喚你看,我沒錯吧?我姐就是特別凶。”
阿喚不敢附和,隻能眼瞅著陸辭秋擰著陸榮軒的耳朵,一邊擰一邊跟著下了車,要了四碗餛飩。
這是給車夫帶了一碗的,叫葛全的車夫如今是一聽二姐要出門,就主動請纓趕車。
一來二去的,管馬車的管事也知道他跟二姐混得熟,為了跟陸辭秋買個好,就每次都盡可能的讓葛全跟著陸辭秋出門。
今日四個人坐在一個桌上吃餛飩,葛全是又高興又有些拘束,阿喚也是。
就隻有陸榮軒吃得最開心,一邊吃還一邊誇攤位老板娘包餛飩的手藝好,這碗湯調得味道也好,肉餡也新鮮,一咬下去滿口的肉香,簡直比他們府裏大廚做得都好吃。
陸榮軒這孩到底是左相府的少爺,不管受不受寵,至少走在外頭打眼一看,穿得確實光鮮。
有如此穿著的少爺這般誇獎,走過路過的人不由得都被吸引了過來。人們想著這富人家的少爺都讚不絕口的吃食,肯定是特別好吃的吧!
於是來吃餛飩的人越來越多,賣餛飩那兩口子樂得嘴巴都快合不上了,一高興就給陸榮軒這桌每人又多加了好幾個大餛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