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裴卿是在意的,畢竟那是裴家的女兒。但這是我最初的想法,後來我就覺得他在意裴卿似乎並不是這個原因,而僅僅因為她是左相大人的正妻。
裴卿剛嫁到望京城的那幾年,懷北那邊要求我留意的全部都是左相大人夫婦相處是否和睦,夫妻感情好是不好。甚至一個月同房幾次,是否留宿到亮,這些都要。
後來我左相大人對裴卿並不好,兩人相處也不和睦,甚至有幾次還大打出手。左相大人打不過裴卿,就再也不願意到裴卿屋裏來。
我告訴他們,左相大人真正喜歡的是府裏的雲姨娘。於是他們就開始問關於雲姨娘的事,甚至還要過一張雲姨娘的畫像。
當大少爺大姐相繼出生之後,懷北人似乎很生氣,總讓我想辦法毒死那兩個孩子。
可陸家是真的在意大少爺和大姐,我又不是在他們身邊侍候的,怎麼可能得手。
懷北人因為這個事罵過我,後來二姐出生了,他們就又讓我毒死二姐。
我我沒有藥,他們就給了我一種藥,讓我給二姐喂下去。
我以為是毒藥,照做之後都做好了逃亡的準備,可是二姐卻沒死,她隻是發熱了許多,從此以後就變得不太聰明,卻也不是那種特別明顯的傻。
裴卿為此哭了好幾年,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是我下的手。”
燕千揚開始生氣了,“她居然給你下毒?陸辭秋你還不活剮了她?”
這一嗓子聲音太大了,李嬤嬤受了驚,一下就醒了過來。
意識恢複的那一刻,她嚇出一身冷汗,剛剛經曆的一切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
現在夢醒了,但夢裏發生的事情卻還在腦子裏盤旋著,甚至記得一清二楚。
李嬤嬤怔怔地坐在地上,口中念叨著:“完了,完了。”也不再求饒,也不再殺人。
陸辭秋狠狠地瞪了燕千揚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燕千揚也後悔,但後悔也來不及了,隻能走上前,在陸辭秋的身邊蹲了下來,然後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直接就在李嬤嬤的上臂劃了一下。
刀是斜著下,也不算劃,應該叫割肉。半個巴掌大的一片肉從胳膊上被割了下來,連帶著衣裳一起掉落在地,疼得李嬤嬤嗷嗷慘叫。
燕千揚看了陸辭秋一眼,又比劃比劃手裏的匕首,“看到了嗎?這匕首如此鋒利,剛才要是紮進你肉裏,你現在魂兒都沒了。一的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身邊養了這麼個老貨,居然還是裴卿的陪嫁嬤嬤,你們娘倆是不是腦子都壞了?”
白沭聽不下去了,“二殿下,夫人已逝,您還是口下留情吧!”
燕千揚堅決不留這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