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沭不理她,該怎麼護著還是怎麼護著。陸辭秋好生無奈,“是不是昨我中毒給你整出心理陰影了啊?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這不是已經解毒了麼!你放心,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的身體有沒有問題我自己心裏有數,真不舒服我是絕對不會逞強的。”
到逞強,白沭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你昨晚就是在逞強。”
“昨晚那是形勢所迫,我要是隻顧著自己,皇後和淑妃就會有危險。我是大夫,大夫的責任是治病救人,在我的人生觀裏存在著的是救死扶傷,而不是見死不救。”
“那也不能豁出去自己性命去救別人。”
“那你呢?”陸辭秋反問他,“如果我遇到危險時你也正臨危,不救我你可以活命,若救我你必死無疑。那麼你是選擇自己跑還是舍命救我?”
“當然是舍命救你。”
“這不就得了!還好意思我。”
“那不一樣。你是主子,我活著就是為了保護你的。”
“怎麼不一樣了?主子是人,下屬也是人。我早過,在我這裏生命平等,貓狗尚且如此,何況是人。保護我是你的使命,行醫濟世也是我與生俱來的基因,拋不掉的。”
白沭不明白什麼叫做基因,但是陸辭秋的話總能引起他的反思。雖然暫時還是不能接受人人平等這種法,但是陸辭秋沒有真的拿他當奴才用,這一點他是能夠感受到的。
或許真的會有不一樣的人生吧!
他這樣想著,再一抬頭,竟已經跟著那李嬤嬤到了北城門口。
白沭緊緊皺眉,“看樣子是要出城了。”
陸辭秋:“懷北在南嶽的北邊,懷北使臣上京自然也是從北邊來。聽聞人就住在城外的驛館,同行的還有一位皇子。”
白沭:“你們家這婆子還跟懷北人有關係?”
當初陸辭秋夜探望京府大牢時,白沭還不是她的暗衛,有些事情一知半解。
在飛雪院兒時陸芳華有多迷糊,他此刻就也有多迷糊。
但是他不會主動問,除非陸辭秋主動。
可惜陸辭秋不想,隻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這才停下來,側耳聽李嬤嬤跟城門守衛話:“我是左相府的人,我家二姐命我出城辦差,還請官爺行個方便。”著,從身上拿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
陸辭秋站的角度不好,看不到是什麼,白沭往另一頭移了幾步,看出了端倪:“似乎是塊腰牌。你們陸府給過下人腰牌嗎?”
陸辭秋想了想,:“是有類似的身份象征,但卻不會給到每一個仆人。平時都是由管家統一保管,下人們要外出辦事,如果有需要的就去找管家申領,回府之後再還回去。
但我並不覺得陸家的腰牌在守城將士這裏會好使,她拿了應該也沒什麼用。”
話剛完就打臉了,因為守城的將士在看到李嬤嬤拿出來的腰牌之後,立即就決定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