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拉著陸傾城回了屋,落棋四下看看,輕輕關了門。
然後就聽司琴跟她:“你把今日發生的事,再一遍。”
落棋深吸了一口氣,認認真真地:“我陪著姐往六殿下所在的偏殿方向走,當時陸家女眷都在往那邊趕,路上人很多。但因為事情嚴重,所以也沒有誰互相話。
我們到了偏殿外頭,剛站定,我想往前去看看你那邊什麼情況,可我也就是往前走了兩步,姐就在我身後兩步的位置。等我再回頭時,姐就不見了。”
落棋直到現在都有點驚魂未定,她看向陸傾城:“姐,那時您去了哪裏?”
陸傾城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裏,她就是眼一閉一睜,人就已經換了地方,躺在六殿下的軟榻上了。
不但人躺了上去,她還喝了那碗加了迷情藥的茶。
她直到現在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隻能一臉迷茫地看著自己的兩個丫鬟,半晌,輕輕搖頭,“我不知道。不過……”她猶猶豫豫地抬起自己的胳膊,將衣裳袖子遞到兩個丫鬟麵前,“你們聞聞,我這身上是不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兩個丫鬟聞聽此言紛紛往前湊了湊,然後就聽司琴:“剛剛在偏殿裏奴婢就聞到了,是有一股味道,可是又不出是什麼味道。”
落棋也:“這種味兒以前從來都沒聞過,奴婢想不出應該怎麼形容它。”
陸傾城把胳膊放下來,兩道眉緊緊擰到了一處。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是我卻在一個地方聞著過。”
“哪裏?”兩個丫鬟異口同聲。
陸傾城:“陸辭秋身上。”
的確是在陸辭秋身上聞到過,也的確是在她們所有人認知範疇之外的一種味道。
那是消毒水的味道,彌漫了陸辭秋的整間診所。
她經常出入診所,所以身上自然而然地帶上了那種味道。
但其實陸辭秋自己不太能聞得出來,因為她對這種味道太熟悉了,甚至已經深入骨髓,成為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所以很多時候她並不覺得自己身上有味兒,可是敏感如陸傾城,她卻在走近陸辭秋的時候,聞到了。
兩個丫鬟嚇壞了,“二姐身上?姐的意思是,這種味道是從二姐身上沾過來的?可是二姐她……她接近過姐嗎?”
陸傾城搖頭,“不知道。就是因為不知道,才覺得有點害怕。我堅信今夜之事定是那陸辭秋害我,可是陸辭秋她到底是怎麼害的我,我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
如果她竟能將害我這件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那豈不是她想殺我,也是手到擒來之事?那就太可怕了。”
她站了起來,開始在屋子裏來來回回地走動,最後終於叫了一聲:“丹畫!”
立即有個人影從後窗閃身進來。
司琴和落棋一見丹畫來了,立即衝著陸傾城施了禮,然後輕輕地退了出去。
待人都走了,門也重新關好了,丹畫先開了口:“姐是讓奴婢去查二姐?”
誰知陸傾城卻搖了頭。
她問丹畫:“我想知道,有沒有辦法,讓雲華裳死掉!”
丹畫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