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千絕磨了磨牙,這該死的女人!
“我七哥府裏更不可能有女人了。而且就算他真的看上了你們家四妹妹,那也不是他禍害陸家四姐,而是你妹妹禍害七殿下。
至於你的羅家有錢,她可以嫁回歡州,哼!且不陸蕭元能不能讓她自主婚嫁,隻那歡州羅家,你以為那兩百多年的財富,還能守得住幾年?”
陸辭秋聽得直皺眉,“你什麼意思?”
燕千絕:“不是本王什麼意思,是物極必反。民間都,窮不過三代,富不過百年,倒也不是隨便的。
羅家能守著基業兩百多年依然蒸蒸日上,一是他們做生意本分,二也是燕家寬容,默許了他們的發展壯大。但壯大到如今,已經不可能再放任羅家繼續發展了。
人人皆知羅家富可敵國,朝廷盯著羅家那麼些年,富可敵國這話雖有些誇張,卻也沒誇張太多。
你可知放任一個富成這樣的家族在民間,朝廷要擔著多大的風險?”
他看向陸辭秋,認真地問,“有沒有想過若有一羅家將這些財富轉手送給敵國,敵國用這些錢財去征兵,去造武器,然後再攻打南嶽,我們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去對抗?
阿秋,你能保證羅家的人,就真的一心一意想著南嶽嗎?
你能保證羅家的每一個人,將來都不會叛國嗎?”
陸辭秋沉默了。
她保證不了,恐怕羅氏也保證不了。
如今的羅家看上去再好,也沒人知道其他人內心真實的想法。
朝廷要防患於未然,對羅家采取一些手段,是必須的。
“那你們想把羅家怎樣?”她問,“除了?”
燕千絕也沒瞞著她,坦白道:“以前是想過的。或者連根拔除,或者隔三差五收繳一筆。
羅家人賺錢很在行,這個我們都承認,所以朝廷也不舍得連根拔了他們。
但也不能再繼續放任大量的財富在民間。
所以將羅家變成一個給朝廷賺錢的工具,定期收繳,或許可行。”
陸辭秋沒什麼,即使羅家與她多少有些親戚關係,她依然不認為朝廷這種擔心是錯的。
前世也不是沒見過這種事情,資本控製市場,不惜任何代價去斂財,甚至不惜做空一個國家。更何況那些大財閥,甚至直接管控國家銀行,把持貨幣,操縱彙率。
你問當局者恨不恨那些大財閥?
當然是恨的,但是他們卻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
每一個財閥都經曆了幾百年的財富堆積,甚至還有些財閥在一個國家都沒有成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存在了。
當局者扳不倒他們,就隻能依附於他們。
漸漸地,權大於法,錢大於權。
這是世界性的悲哀,南嶽國能夠早早想到這一點,並且做出應對,是好事。
隻是對於羅家來,未免也有些悲哀了。
“那你為何又整今日這一出?”她問燕千絕,“叫你七哥來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