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老夫人一下沒坐穩,直接從椅子上滑下去了。
常嬤嬤嚇得趕緊將老夫人扶起來,同時一臉苦相地問陸蕭元:“老爺快給想想辦法吧,現在可該怎麼辦啊!老夫人也不想遇著這樣的事,可它偏偏就發生了。”
陸蕭元悶哼一聲,“就不該進宮!那是什麼地方?那是皇宮啊!你們沒事閑的去皇宮裏幹什麼?後宮裏那些主子,有的十幾年見不著皇上的麵兒,一個個閑得都快長了毛,巴不得一作三個妖,那種地方別人躲都躲不過來,你們卻非得往跟前湊。
現在出事了就讓我來想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我能阻止事情不發生?”
他完,狠狠地剜了陸辭秋一眼,“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事!陸辭秋,本相問你,你到底在鬧什麼?你幾次三番同本相些奇奇怪怪的話,究竟是想幹什麼?”
陸辭秋發現這位父親越來越不要臉了,之前還會表現出害怕,現在倒好,給她來了一出矢口否認。這是篤定她拿不到證據,空口鑒罪名。
她的確暫時拿不到證據,可這不代表陸蕭元就可以在她麵前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也不代表陸蕭元可以耀武揚威,可以肆意指責。
她端起茶碗,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這才道:“我在鬧什麼,父親不知道嗎?非要讓我出來?”
“你!”陸蕭元今日是豁出去了,他也想好了,陸辭秋不過就是虛張聲勢。她根本就沒有證據,隻靠反複地試探,再通過他的反應自己瞎猜。
既然是瞎猜,那他為何要怕她?
於是他指著陸辭秋道:“今日你就給本相,你究竟想要怎樣?你一再的提裴家,提你那死去的母親,是因為什麼?難不成你要把裴家滅族的事算到本相的頭上?
陸辭秋,他們是為國捐軀,你同本相算得著嗎?”
陸辭秋輕笑了下,“為國捐軀自然是算不著的,所以我從來也沒有同你算裴家人的死。我同你算的,隻是裴家丟失的那張布防圖。”
“那又跟本相有什麼關係?”
“就是因為不知道有什麼關係,所以才要查。哦對,除了查布防圖以外,還要查為何這些年你冷落我母親,還苛待我們姐弟。明明是夫妻、是父子父女,卻過得如仇人一般。這些,我總得知道原因的。
這世上之人,誰都不能死得稀裏糊塗,否則他就是死,也死不瞑目,總有一要回來鬧騰活著的人。所以為了家宅安寧,這些事情我都要查。”
她第一次如此明確地把這件事情出來,老夫人好不容易在椅子上坐穩當了,一聽到這些話,瞬間又滑了下去。
這一次常嬤嬤眼疾手快,穩穩把人扶住,卻聽老夫人急匆匆地對她:“快把門關上,快!把外頭的人都趕遠一些,誰也不許靠近這間屋子!快去!”
常嬤嬤跑著去了,老夫人自己挪回椅子裏坐著,看看陸蕭元,再看看陸辭秋。
她終於明白陸辭秋在馬車裏套她的那些話。
還好,還好她當時的隻是隱約聽到北地二字,而不是……懷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