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他後來為何就不來了呢？”
陸辭秋搖搖頭，“誰知道呢！可能是因為離得遠吧？”
陸芳華不讚同，“不一定，保不齊就是讓我娘著了，他就是有事求大伯。事情辦完了，以後就不來了。或許等他什麼時候再有事，就還會來。
可我還是想不通，大伯為何對他那麼好？整的跟親兒子似的。”
陸辭秋聽著這番話，想著原主記憶裏曾經出現過的那個少年。
可惜，記憶太模糊了，原主從前動腦子的時候實在太少，以至於有很多事情很多細節都記不太清楚。甚至就連在北地那四年，能記住的事情也並不在多數。
她很多時候都在懷疑，原主很可能不是個正常的孩子，應該有些腦部疾病，所以才記不住事，也一點都沒有遺傳到裴卿和陸蕭元的優點。
相反再看陸榮軒，才四歲多點的孩子，話就很利索，思維也很清晰，他是六歲都不為過。
比起陸榮軒，原主就差太多了。
快到飛雪院時，陸芳華回去了，她也沒有留人進去坐坐，隻在陸芳華走後聲問霜華：“你我以前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霜華一下怔住了，“姐指什麼？”
陸辭秋點點自己的頭，“指這裏，我總覺得我以前不太聰明，腦子似乎有些問題。”
霜華一聽這話，一下就紅了眼圈兒。
“姐為何這樣？是不是有人了什麼？”
陸辭秋知道自己猜對了。
“不是有人了什麼，是我自己覺得不太對勁。我以前好像很笨，學東西也學不快，我記得時候沒去北地之前，我在家是跟大姐姐一起念書的。可是先生讓我們背一篇文章，大姐姐很快就能背下來，我卻一連用功好幾都收效甚微。
母親好像還因為這事兒哭過，不過到底是因為哪一次的事，我就記不太清了。”
霜華吸了吸鼻子，拉著她進屋，這才道：“姐時候是不太聰明，聽是兩三歲的時候吃壞了東西，病了三，從那以後夫人就總是抱著姐以淚洗麵，她對不起姐，讓姐受到傷害了。
奴婢是後來才到府裏的，當年的事也不清楚，但後來偶爾也聽夫人起過，好像那次是被人在食物裏下了東西。她懷疑是現在的雲夫人，但卻沒有證據。
再加上老爺護著雲夫人，所以即使是要查，也沒有那樣容易。
不過姐如今醫術了得，武功也了得，奴婢就想，從前那所謂的不聰明，該不會是您和夫人做的一種假象吧？是為了迷惑老爺，換來在府裏平安活著？”
陸辭秋：“倒也不是。至少去北地之前，我可能是真的傻。隻是後來外祖母替我治了，再回來之後……後麵的事就都是裝的。”
她在謊，但也隻有謊，才能圓了自己深藏不露的真正原因。
霜華點點頭，“那奴婢就猜對了。至於當年您吃了什麼，不如去問問李嬤嬤，她是跟著夫人從北地陪嫁過來的，姐時候也是李嬤嬤帶大的，她應該知道得更多一些。”
陸辭秋“嗯”了一聲，沒有再問，隻是又在想陸芳華臨走時同她的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