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見過茹嬪娘娘,見過宛婕妤。”陸辭秋衝著二人行禮,再抬頭時,多看了茹嬪兩眼。
茹嬪似有所察覺,卻也沒多什麼,隻含蓄又不失禮貌地點點頭,拉著宛婕妤走了。
沒想到在經過陸辭秋身邊時,陸辭秋像是沒站穩,晃了一下。
她下意識地去扶茹嬪,手剛好搭在她的腕上。
茹嬪有些慌,匆匆將她的手扒拉開,腳步又快了幾分。
燕長樂衝著她抱歉地笑笑,“這二位的性子同我母妃一樣,都不太擅長與人話,特別是見著生人,就更不知該什麼了。”
她一邊一邊往外看,“外頭是怎麼了?”
陸辭秋:“安嬪在鬧,被我捆上了。”
燕長樂“呀”了一聲,“安嬪?可是孝謹皇貴妃的庶妹?”
陸辭秋點頭,再問她:“你怕了?”
燕長樂苦笑,搖搖頭:“沒有什麼可怕的,左右不過把這裏變成冷宮,她們還能將我們怎麼樣呢?總不能殺了我和母妃。不過阿秋,這些原本是我與母妃同她們的鬥爭,你參與進來就不怕……”
“我也沒什麼可怕的。”陸辭秋,“她是馮家的人,是太子的庶姨母,即使沒有今日這一出,她跟我注定也是敵對隊上的人。既然注定是敵人,那不如趁早下手,壓住她的氣焰。
倒是那位茹嬪娘娘……”她話到這裏,沒有再繼續往下。
燕長樂問了一句茹嬪怎麼了,她也隻是搖頭,了句:“沒什麼,看著挺麵善的。”
二人進屋去看宸妃,宸妃今日的精氣神比上次見麵時好了許多。
她甚至還主動拉著陸辭秋給她看自己的胳膊——“阿秋你快看,我胳膊上的疤明顯好轉了,幾塊最大的也都平了,這兩日身上也沒有再掉皮屑,連前額頭發的顏色都恢複了正常。
你那種針實在是太好用,我覺得照這樣下去都不用打五針,再有一針就差不多了。”
陸辭秋能理解她的興奮,但還是告訴她:“規定五針就是五針,少一針都好不徹底。姑母要想這病不再複發,就堅持把這五針打完。左右也不麻煩,不過就是我多來叨擾幾回,姑母總不會差我幾塊點心。”
完方才想起,宸佑宮裏的確是差點心的。
於是趕緊改了口:“我自己琢磨了些食,下次再進宮給姑母帶來嚐嚐。”
宸妃怎能不知她心裏在想什麼,一時間覺得愧疚萬分。
侄女進宮來看自己,自己竟連些像樣的點心都拿不出來。
她想跟陸辭秋不用特地帶東西進來,陸辭秋卻“咦”了一聲,又問道:“皇後娘娘沒有給姑母送東西?”按依著江皇後的性子,自己這般周旋,她應該對宸妃有所表示才對。
聽她問了,宸妃趕緊道:“送了送了,有不少料子,還有首飾,甚至還給了銀票。哦對,其中有三匹縷金紗,特別好看,打從我入宮之後還是第一次得著如此貴重的衣料。都給你留著呢,長樂,趕緊去拿。”
燕長樂答應著去了,不一會兒就抱了三匹縷金紗出來。
宸妃:“阿秋,姑母得了你這麼大的恩,不知該如何謝你。我這宮裏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好在皇後娘娘送了東西來,我便借花獻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