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你的第一項任務——幫我弟弟找位先生。”
他著實無語,“這也算任務?”
“對,契約裏有一條,完成一切我完成不了的事。”
他覺得有點虧,因為這個範圍可太廣了。
罷了,一位先生而已。
“國子學有一位直講,與本王有幾分交情,回頭本王派人去同他一聲。
你弟弟是想到國子學去,還是想在家裏啟蒙?”
陸辭秋:“還是去國子學吧!正式一點。”
“好!大殿下家的皇孫同你弟弟年歲差不多,也在國子學啟蒙,可要和他一起?”
陸辭秋堅決搖頭,“不給皇孫當陪讀。”
“那便去在京官員家裏兒孫啟蒙的課上去聽學吧!”
“還有這種課?”她都驚呆了,“所有在京官員家的孩子,都可以去國子學讀書?”
他:“也不是所有,需要正四品以上的官職,或是家裏有爵位在身。”
“那為何我家不知道這個事?我那個爹正一品啊!”
他失笑,“不是你家不知道,隻是你父親沒有讓你弟弟去。”
她氣得握拳,媽的,早晚整死傻比陸蕭元。
他卻看著她認真地:“與其在這裏握拳頭生悶氣,不如回家一鞭子抽死他算了。本王上次教給你的,都忘了?”
“沒忘!你放心,陸家人傷不著我,你最該擔心的,其實是他們在我手底下能不能討到好生活。”
“本王為何要擔心他們?”
“國之棟梁嘛!”
“哼,就他?”
陸辭秋走時,堅決沒讓燕千絕送。
但因為她的馬車已經回了陸府,宣王府又沒有平常的那種馬車。
所以她還是坐著燕千絕的宮車回去的,霜華也還是跟修染一起坐在外頭。
等到了陸府門口下了車,霜華了句實話:“其實十一殿下在沒在裏頭,已經不重要了。姐隻要坐著這輛宮車回來,旁人就能編出一百八十段故事。”
陸辭秋卻也看開了,“左右我也答應他會接下那道聖旨,被人編故事那都是早晚的事。”
這邊,姑娘回府,而另一邊,燕千絕則進了皇宮。
待他到永福宮時,江皇後正跟季淑妃在喝酒。
永福宮的大門關得嚴嚴實實的,一個太監開了個門縫給他,他熟練地閃身進入,然後就聽到大殿裏傳來季淑妃的聲音:“燕擎他就是個渣男!年輕的時候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棄一個。到老了整一堆女人和孩子在家裏白吃白喝,活該他國庫空虛!”
然後就聽江皇後:“偏偏有的女人就信他那個邪,以為他是真心的,把他愛了個死去活來。到頭來怎麼樣了?還不是獨守空房,寂寞空虛冷。”
季淑妃再道:“那還算好的。瘋了的那些呢?找誰理去?她們也是傻,皇上這種東西,能付出真感情嗎?喜歡皇上都不如養個狗,還能給自己做伴呢!”
燕千絕聽得直皺眉,“喝多少了?”
給他開門的太監:“一整壇子陳釀,奴才出來的時候已經見底兒了。”
他大步走進殿內,一揮手,下人將殿門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