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昨晚自己備的水?”
陸辭秋:“……是吧!嗯對,就是自己備的水,除了洗頭的水還有沐浴的水,都是我自己備的。洗完我又自己倒了,以後這些事我可以自己做,不用你們侍候。”
冬安真心覺得她家姐是個高人,“這麼多事姐都能做得無聲無息,奴婢實在慚愧。”
陸辭秋覺得冬安在懷疑她,但她沒有證據。
好在丫鬟很會照顧她的顏麵,主動道:“做奴婢的,主子什麼就是什麼。不管什麼事,隻要姐了,奴婢就信,霜華也會信。咱們這飛雪院能有今日光景,多虧了姐您堅強起來,抗住了所有,奴婢們自然也不能拖姐後腿。
姐這頭發用了那種皂角水之後,真是又香又順滑,奴婢給姐梳個好看的發式。”
今日起得早,陸辭秋看著陸榮軒站了一個時辰的梅花樁,大廚房才把早膳端來。
趕巧霜華也回來了,手裏拎著兩個藥包,見了陸辭秋就微微點頭。
陸辭秋便知,事情成了。
待到百蘭院時,二老爺陸蕭宇已經坐在屋裏同老夫人話。
見陸辭秋來了,他趕緊起身迎上前來,含著眼淚叫了聲:“阿秋。”
然後吸了吸鼻子,真誠又無奈地:“二叔這些日子不在家,沒想到家裏竟出了這樣的事。大嫂的事我都聽了,也沒法勸你別太難過。畢竟那是你的母親,一心一意把你們姐弟養大,怎麼能不難過呢!
但我見你還能好好地給你祖母請安,便知你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緒,最難過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你一向是個懂事的孩子,肯定明白這其中道理。武將之家,戰死沙場都是早晚的事,裴家人想必也早都有心理準備。即使是你母親的事,二叔也覺得,她能死在北地的戰場上,也比在這左相府裏蹉跎一生來得痛快!”
陸蕭宇的話把老夫人給氣得直咳嗽,拚命地咳嗽,就想給這兒子提個醒,別什麼話都往外。怎麼就死在戰場比在陸家蹉跎好?陸家怎麼蹉跎裴卿了?
可惜她兒子不接她那茬兒,隻管對陸辭秋:“你放心,二叔以後定會多多照顧你們姐弟。還有那太子,聽他把你吊在了城牆上?你跟二叔有沒有這個事,二叔一定替你把這仇給報了!”
陸蕭宇的這番話,感動了陸辭秋,也把在場的陸家人給嚇了個半死。
首先就是老夫人,急得差點沒從椅子上站起來:“蕭宇!不要胡,那可是太子!”
雲氏也跟著了句:“二弟慎言。”
陸蕭宇也急眼了:“慎什麼言?大夫人,你如今是嫡母,阿秋也算是你的女兒,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難道一點表示都沒有嗎?我大哥是當朝左相,上朝都是站在離皇上最近的位置,你做了左相府的主母之位,就有義務護好下麵這些個子女。
我且問你,如果這事兒擱在傾城身上,你又會如何?”
雲氏聽得皺眉,這怎麼又繞到傾城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