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嬤嬤的確沒看出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麼。於是也仔細去打量倚梅，那樣子竟跟之前的霜華不謀而合。
半晌，就見這老太太一拍大腿，“哎喲！可不是嘛！還真是有毛病！”
霜華差點兒沒笑出聲兒來，心這老夫人身邊的嬤嬤，演技就是比她強啊！
薑還是老的辣，這話的一點沒錯。
倚梅徹底崩潰了，“常嬤嬤！二姐！你們到底在什麼？奴婢好好一個人，怎麼就有毛病了？”
“唉，有沒有毛病你自己心裏有數，還非得讓我出來嗎？”陸辭秋歎著氣道，“我念你是大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鬟，所以有些事情不好破，總得給你留些臉麵，不然讓其他的下人怎麼看你？你是不是？但我給了你臉麵，你自己也得要，若是我給臉你不要臉，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常嬤嬤把話接了過來：“那就叫以下犯上。”
“對！”陸辭秋點點頭，“那嬤嬤您，這種有毛病的下人，應該留在府上嗎？”
常嬤嬤一愣，突然就有點兒明白陸辭秋的意思了。這是想把倚梅給趕走？
她咬咬牙，雖然倚梅是雲氏的大丫鬟，可雲氏也才當上主母，一切都還得仰仗老夫人呢！
為了宮裏的宸妃娘娘，就讓雲氏受這一回委屈也沒什麼。
於是她點了頭，“肯定是不應該留的。”
霜華也終於想起來，在倚梅沒進屋之前，她家姐的那句話了。
把倚梅給賣了吧！
對啊！大夫人都能發賣椒香院兒的奴婢，她們為什麼不能把大夫人的奴婢給賣了？
於是她開始添油加醋：“想當初，椒香院兒的一個丫鬟手掌裂了個口子，大夫人怕是得了什麼不好的病，絕不能再留在府上了。可見大夫人是十分看重這方麵的事情的。
眼下倚梅姑娘的病已經這麼重了，那是不是該……”
常嬤嬤懂了，原來事情的根源在這裏。
於是再咬咬牙，“該發賣出去才對。”
“嬤嬤得對！”陸辭秋笑著道，“還得是祖母身邊的人明事理。”
常嬤嬤見她誇自己，很高興，“二姐過獎了。二姐放心，這人老奴立即就帶走，身契都是擱在公中的，老奴隻要跟老夫人一聲，老夫人一定會替二姐把這事辦好。”
陸辭秋“哎”了一下，“怎麼能是替我辦呢？是替大夫人辦才對。”
“對對，是替大夫人辦。那老奴就先去辦這事兒，一會兒再來找二姐話。”
常嬤嬤也是個爽快人，事情辦就辦，也不管倚梅又掙紮又叫喚的，扯著人就往外走。
陸辭秋瞅著她的手勁兒，便知這人是有些功夫底子的，至少力氣很大。
快出月洞門時，可能是倚梅的叫喊聲太大了，常嬤嬤還給她嘴裏塞了塊帕子。
霜華是跟出去送客的，回來後就把這事兒跟陸辭秋了，然後再心翼翼地問：“姐，您真要把那倚梅給發賣了嗎？這算是替椒香院兒的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