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恕暗抽了口氣,背後瘮出一層寒意。

“嗯,行。”傅行恕收回了視線,認真的開車。

尋依……不,準備的說應該是吉娜,她現在覺得自己累死了,尋依跟她原本就是完全不一樣人格,再這樣裝下去,她遲早會露出破綻,一定不能多說話。

吉娜心裏想著。

傅行恕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說道:“看到星兒會緊張嗎?”

吉娜下意識反問了句:“麵對那個丫頭我有什麼好緊張的?”說完,她就反悔了。

“呃,我的意思是……”吉娜扯著一個尷尬的笑來,“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在一起都這麼熟了,我也了解星兒小姐不是那麼不好相與的人,她一定會原諒我的。”

傅行恕:“原諒你?”

吉娜心如擂鼓,難道那臭丫頭並沒有向傅行恕告狀,懷疑是自己下的毒?

“那個,醫院在哪裏啊?我今天可能有點不舒服,所以暈車。”

吉娜試圖轉移了話題。

傅行恕不動聲色笑笑;“你可以將車窗打開。”

吉娜煩躁的按下車窗,交臉別向了窗外,試圖與傅行恕隔絕交流。

傅行恕輕歎了口氣;“星兒這次懷孕,真是危險,好在發現及時。”

吉娜暗翻了一個白眼,假裝沒有聽到。

車子行駛了十五分鍾,到了醫院病房門口。

傅行恕說道:“她不知道你要來,要不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進去與她打一聲招呼,然後你再進去?”

吉娜小鳥依人的站在傅行恕身邊,輕笑了聲:“好,我就在這裏等著你,直到星兒小姐想見我為止。”

傅行恕拿過食盒,走進了病房,病房的床上躺著一個女人,不過女人戴著口罩,穿著病服,眉眼有幾分跟傅星苒長得很像。

傅行恕表情冷淡,放下了手裏的食盒,說道:“取下口罩,讓我看看。”

女人聽話的取下口罩,是一張與傅星苒相似的臉,有百分之四十相似。

傅行恕打量著她,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他從食盒裏拿出來的不是吃的,竟是易容的工具。

他笑了笑:“第一次展示我的手藝,還真有點緊張呢。”

說話間,他戴上膠質手套,“你躺著等十分鍾,十分鍾我應該能解決。”

他拿出易容膠,在女人的臉上修飾,雖然手還有些生疏,但對他來說並沒有太難。

看了眼時間,傅行恕加快了速度。

不能耽擱太久,太久了,吉娜肯定會懷疑。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女人搖頭。”

臉上的修飾膠是很自然的,而且對皮膚沒有傷害,定型後能長期佩戴。

傅行恕手上的動作很快,十分鍾不多不少,一張與傅星苒一模一樣的臉,呈現在他的眼前。

傅行恕左看看右看看,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很好,你看看。”說著傅行恕拿了鏡子給她:“是不是一模一樣。”

女孩臉上滿是驚詫的表情,“天哪,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易容術。”

傅行恕失笑:“當然,這可是不外傳的絕技,星兒都跟你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