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早上她睜眼睛的時候還有點懵。
誰家啊?
“女俠醒了?”客廳裏閑涼涼的調侃聲傳了進來:“醒了就起來吃口飯。”
高陽感覺自己都要熱炸了。
一看門口那兩電暖氣,她扯了扯頭發,一把掀開了身上的被子。
“我說能不能打個商量,你別用這倆東西對著我吹。”
她說呢,半夜感覺自己仿佛到了火焰山似的。
熱也不好受啊。
應淵就活的和一個小老頭兒似的,有一種冷就是他認為你冷。
這人小時候是不是被凍到過啊?
高陽她是個農村長大的小孩兒,在農村出生的孩子大多數都沒那麼金貴。
不大點的時候穿著鞋和單衣就到處噠噠噠跑,誰還追在你後頭讓你多穿件衣服怕你著涼啊?
何況她那個家庭。
高秀寧那時候仿佛做了病似的,天天找茬。
隻能是高陽關心她媽。
凍著凍著,也就習慣了。
她怕冷但是也怕熱。
睡熱了,起來喉嚨就疼。
“那是我的不是了。”應淵笑了一聲。
高陽雙腿落了地,她覺得熱一點吧可能就這個好,她不穿秋衣都不覺得冷。
屋子裏實在太熱了,她光著大腿直接殺到了客廳裏。
“你怎麼又回來了?”
應淵挑眉:“又?還嫌棄我回來的次數多了。”
她擺手:“沒沒沒,哪敢啊。”她伸手給自己盛了碗粥,那粥有點多即將溢出來她馬上喝了一口:“不是覺得你工作忙,回來一趟不容易。你應該提前說,我拉橫幅去玉州接你去呀。”
她嘴裏的小甜話仿佛不要錢一樣的對著應淵發射。
哄人,她會。
你看,這和昨天的應酬就不同。
哄也得哄個這樣的。
再瞧瞧那些桌子上的。
高陽突然冷哼了一聲:“哼,嗬嗬。”
應淵抬眸,看向她。
這人有什麼毛病?
喝喝粥還冷笑上了?
見他一臉不解,高陽擺擺手:“不是衝你,就想起來一點可笑的事情。”她雙腳腳腕交疊著:“有些男人挺可笑的。”
男人這個東西,不是有錢就能代表所有。
她覺得。
“還應酬出來感慨了?”
“算是吧。”
她喝了一碗粥,看他:“你怎麼不吃啊?”
“我下午的飛機。”
“那現在時間差不多了。”
她開車送他過玉州倒是來得及,可她昨天喝了很多酒,現在腦子還不算太好使呢。
有點愁人。
“我昨天回來是被我爸叫回來去醫院侍候我奶奶的,結果你打電話我就跑了。”
高陽嗆了一口。
咳嗽起來就止不住了。
她哪裏知道啊。
你說這事兒寸的。
應淵起身幫著她拍背後,輕輕拍了兩下:“可能他們都認為我回來就是為了看你的。”
高陽咳的更加厲害了。
伸手拜拜。
別呀!
原本她形象就不好,這叫人怎麼想她?
她拉他手,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他,結果伸出手一拉拉錯地方了。
他站著她坐著,她雖然人清醒了但腦子還沒徹底緩過來呢。
摸錯了。
高陽:……
所以酒這個東西呀,它不是什麼好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