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紅傑的個性說一不二。
小時候成長過程沒有父親陪在身邊,母親是個女人也總被人欺負,他和他哥他姐就養成了強硬的個性。
他不喜歡應淵身上的窩囊氣。
他認為男孩子就得像鋼像鐵,而不是和人客客氣氣做那些狗屁表麵功夫。
“你都談幾年了?現在還不結婚你就是玩弄別人的感情。”
一頂帽子對著應淵就扣了下來。
雖然是自己的兒子,可他瞧不上。
應淵對父親,也沒有太好的印象。
小時候,淘氣了打他一頓。
成績不好了,毒打一頓。
在父親的心裏,打就可以解決所有事情,他堅信棒棍底下出孝子。
在這個家裏,因為是父親,他就可以說一不二。
“我先回去了。”準備起身。
“你給我站住!”應紅傑的火氣騰就燒了上來:“回家吃個飯還要你媽親自去請,你是什麼大少爺?這個家沒有你爺沒有我,誰認識你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目中無人的小子。”
應淵扯扯唇。
“你說的都對。”
沒什麼錯。
他讀書成績好,是父親打出來的!
他能考上很好的大學,也是父親對他嚴格要求。
他所有的優秀都是父親培養出來的,他所有的缺點都是他自帶的。
轉身就要出門。
這個家,讓他覺得壓抑。
應紅傑見兒子還是想走,隨手抓起來水杯對準應淵的後腦勺就砸了過去。
“老應!”
江曉鳳端菜出來就見應紅傑的杯子砸了出去,應淵根本沒躲。
小時候因為讀書成績不好被父親按在地上打得皮開肉綻的,眼前這個杯子就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那個茶杯碎在他的後腦碎了,然後落在地上。
“你是不是瘋了?”江曉鳳急匆匆將菜放回到桌子上,然後連忙去看兒子頭上的傷:“有沒有哪裏疼?”她的手上下尋找著受傷的地方。
應淵扶住母親的手,輕輕挪開:“媽,我回去了。”
“應淵啊……”江曉鳳哽咽了一聲。
“叫他走!”應紅傑喘著粗氣:“你和崔瑩的事兒必須定下來,這件事我就說了算。”
“隨便吧,反正你從來沒征求過我的意見。”
“征求你什麼意見?”
江曉鳳按住丈夫,看著兒子離開帶上門,她抱怨出聲:“孩子難得回來吃口飯,你也要和他吵。”
小時候打孩子是覺得孩子不聽話,那現在又是因為什麼而打他?
他都已經那麼優秀了。
想到丈夫通過關係硬是把兒子調回了齊州,江曉鳳就覺得難過。
應紅傑認為,應家所有的根都在齊州,那應淵作為這個家第三代的孫子就應該回到齊州來。
“他不負責任就是你慣的,放過去這就是流氓罪。”
哪裏有談這麼多年的戀愛不結婚的?不是流氓是什麼?
“流氓流氓,叫自己的兒子流氓你就那麼光榮嗎?什麼叫負責,他需要負責什麼?崔瑩自願的,是她自己願意追在應淵屁股後麵的,沒人逼她。”江曉鳳吼了出來。
“慈母多敗兒。”應紅傑低低吼了一聲。
他看不慣江曉鳳的做法。
女人就是女人,頭發長見識短。
男孩子就得采用軍事化管理,才能讓他擔起作為男人的責任。
“你好,你除了會打你還會什麼?孩子沒被你打死那都是他命大……”
江曉鳳和丈夫在客廳裏吵了起來。
他們夫妻倆感情一直不太融洽。
當年結婚隻是年紀到了,彼此家庭互相認識就這樣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結了婚以後發現和丈夫脾氣三觀全部都有偏差,但那個時候已經有了應淵,日子隻能這樣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