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大門徐徐打開又緩緩關上,保時捷進入別墅的停車庫,車剛一停好,鍾浩然就第一個跑了下去,奔向別墅裏麵,躺在客廳沙發上的父親鍾鵬海顯得非常頹廢,蒼老了許多,茶幾上放著很多空酒瓶,已經喝得爛醉,陷入沉睡當中。
鍾浩然跑過去搖晃父親,問“媽媽去哪了?”沒有反應,就爬上二樓,邊喊“媽媽”,邊從臥室到自己的房間挨個找,也沒有見到母親。
保姆蘇阿姨含淚不知如何安慰,隻是將一個IPAD遞給鍾浩然,說:“然然,你媽媽臨走時,給你錄下一段視頻,讓我告訴你,想你媽媽的時候就打開看一看。”轉過身去,忍不住用衣袖擦拭一把眼淚。
蘇阿姨看見司徒依依和李哲瀚上來,朝他們點一頭後便下樓收拾茶幾上的酒瓶。
小浩然顫抖的手,打開IPAD裏的視頻,在視頻中,媽媽告訴他,因為機票定好,時間緊張來不及再見麵,原諒媽媽,明年會回來看他,叮囑他以後多聽父親、姐姐的話。
蹲在浩然身邊的司徒依依看了非常心痛,萬萬沒想到天下有這樣狠毒自私的母親。不由地想起楚經年所說的,和浩然母親一起出國的夏律師是他認識的人,估計這一切都是他暗中安排的,越想越感覺陰冷,心裏打了個寒戰。望著李哲瀚,對他每次給予的幫助,此時又那麼害怕離開他。
鍾浩然雙手捧著IPAD,坐在地毯上,看著裏麵母親留下的視頻不停抽泣,司徒依依努力控製著眼淚,努力用平靜的語氣安慰浩然說:“浩然是個陽光快樂的勇敢男孩,每個母親都疼愛自己的孩子,有一天媽媽都明白過來時,會回來看你的。”並將他抱入懷裏。
浩然摟著姐姐的脖子,委屈地大聲哭泣起來。
李哲瀚蹲下,摸了摸浩然的後腦勺,輕聲地說:“睡吧,睡醒了,你就會忘記今天的一切,童年本應該快樂。”在如同魔咒一樣的聲音中,浩然在抽泣中沉沉的睡著了。
司徒依依不再驚愕,直接的問:“是不是像上次在醫院一樣,你又把他催眠了。”
“嗯,不用擔心,對他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我不是這個意思,並不擔心,隨口問一下。”
“把他給我抱著,咱們先下樓看看你父親。”
李哲瀚抱過司徒依依懷裏的浩然,她跟在李哲瀚的身後,一起下樓。
到了客廳,父親鍾鵬海在司徒依依的搖晃呼喊中,慢慢醒來,模糊的視野中發現除了女兒,麵前還站著一個男人,揉了揉眼睛,抬起眼眸瞄了李哲瀚一下。翻過身子從沙發上坐起來,迷迷糊糊中,簡單的和他聊了幾句,問問他是哪裏人,做什麼工作的,和司徒依依認識多久。
李哲瀚懷裏抱著鍾浩然站立,禮貌的一一作答。
最後醉熏熏的說了一句“我不是一個負責人稱職的父親,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待我的女兒”。說完便又倒在了沙發上睡著了。
蘇阿姨對鍾父很關心,把司徒依依拽到一旁,跟她勸說,說她父親自從離婚後,公司的事情都交給了秘書,最近一段時間每天都喝得不省人事,再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讓司徒依依勸勸她父親。問了一下司徒依依母親的情況,似乎想說些別的,但又不敢多說,欲言又止。
見司徒依依回來,李哲瀚擔心她想留下來,對她說:“浩然很小,還是一個孩子,在這容易讓他觸景生情,帶他和我一起回李宅,等他適應了一段沒有母親的生活,你再做其他決定,好嗎?”
司徒依依微微點頭嗯了一聲,心感愧疚的說:“本來事情很小,沒有想到,最後還得繼續麻煩你。”
李哲瀚笑著回應:“既然事情很小,就不必說客氣的話。”
保姆蘇阿姨再三挽留他們吃完晚飯再走,三個人沒有留下來吃飯,司徒依依臨走麻煩蘇阿姨好好照顧父親。李哲瀚開著車拉著司徒依依和鍾浩然又回到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