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侯曉妍打電話告訴自己,司徒依依在這家醫院上班,來了之後問她哥哥侯曉光,才知道她還是楚經年父親黃偉忠監護病房的護士,見到她時,曹曼姝心裏恨楚經年對她仍是舊情難忘,害怕有一天死灰複燃,再也壓製不住心裏的怒火。
司徒依依用憤慨的目光盯著曹曼姝,她依舊沒好氣的說:“沒關係,為什麼還經常通電話,騙誰呢?夠了,過去什麼關係我不管,以後,讓我知道你再見他一次,我就把你的麵目徹底揭穿,別哭得這樣可憐無辜,就以為可以遮掩自己行為的不檢點?”
司徒依依忍無可忍,反擊道:“你們兩個人的生活,與別人沒有半點關係,你這樣在我每天工作的醫院,沒有理由無故尋事吵鬧,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嗎?”
潘馨塵似乎早有預料一般,站在樓道上看熱鬧而不上前勸阻,何亞楠和女保鏢相互拽著頭發。
曹曼姝仰脖大笑,譏諷:“你的感受,別再裝清純了。告訴你,再過三個月,我就要和楚經年結婚了,到現在他還把你們兩個人的照片放在錢包中,你說你們的關係已經徹底幹淨了,誰能相信?我的感受就是不允許第三者插足。”曹曼姝邊說,邊將一張剪裁過的照片,使勁甩向司徒依依的臉上。
就在照片將打在司徒依依的臉上時,突然樓道上的四盞燈一瞬間熄滅,其中在曹曼姝頭上方不遠處的一盞燈爆破了,發出刺刺啦啦的電火花,玻璃碎片落在她身旁,嚇得曹曼姝一聲尖叫。李哲瀚卻突然出現在司徒依依麵前,一把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裏,另一隻手抓住空中的照片。
就在下一秒,樓道的燈又瞬間點亮,曹曼姝用詫異的眼神盯著眼前忽然出現的男子,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身上透露出不凡脫俗的氣質,猶如一塵不染的巍峨雪峰,完美極致而看不出任何瑕疵,所有見過的人中也無一可比。
曹曼姝雙目驚呆,剛要舉起打人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內心更加氣憤,竟然還會有這樣優秀的男子替司徒依依出頭。
李哲瀚眼光寒冷,雲淡風輕地說:“這裏是醫院,請不要吵鬧喧嘩,否則會影響到病人的休息。更不要把自己情感生活中的煩躁和懷疑無理的加到別人身上,疏導不了自己的內心,有多疑抑鬱的病狀,就去看心理醫生。我現在是司徒依依的男朋友,如果你再有半點言辭傷害到她,我會讓我的律師去找你。”
說完之後,李哲瀚牽起還在發愣中司徒依依的手,眾目睽睽之下,走入了自己的辦公室,何亞楠和那名女保鏢也停止了相互撕扯。
林雨茗在房間裏聽說楚經年的未婚妻在樓道上羞辱責罵司徒依依,原本也想看熱鬧,就在潘馨塵和唐姐攙扶下佇立在病房的門口,開始見到曹曼姝並不驚奇,因為潘馨塵提過司徒依依和楚經年,她知道表姐曹曼姝和楚經年已經在一起三年了,曾經見過一次楚經年。
最後李哲瀚所說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字字如針紮在心頭。
打算看熱鬧的林雨茗變得失魂落魄,望著他們兩個離去的背影,晶瑩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滾下麵頰,憤恨的甩開兩邊攙扶的人,哭著一瘸一拐地向電梯走去,她想馬上離開這裏,多一分鍾也不想停留,嚇得唐姐驚慌中追過來:“雨茗,剛才的事情可能有誤會,你的骨折還沒好,還不能走動。”
潘馨塵徐瑩也跟著追過來,努力地勸說:“李博士可能隻是出於友善,看司徒依依太可憐,想替她解圍而一時才說出那樣的話,剛才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
穿著病號服的林雨茗甩開她們三人想要攙扶的手,哭喊道:“夠了,不用編謊話騙我了,誰也不用再勸,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還會有錯嗎?”伸手去按電梯。
唐姐最了解雨茗的個性,心裏頗為著急,皺著眉繼續安慰:“馨塵說得對,李醫生天性善良,過後會解釋的,我的大小姐,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嗎?現在你的腿最要緊,萬一骨折處再斷裂,還得重新接,如果瘸了,李哲瀚那時可能就真的喜歡別的女孩子了。”
林雨茗淚流滿麵,絲毫不顧形象,抹著鼻涕抽泣道:“我現在腿上什麼傷都好了,除了心,哪裏都不疼。哲瀚哥決定放棄我了,對於我來說,什麼都變得沒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