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輝哥,同濟醫院裏最近出了一件嚴重的醫療事故,一個老年冠心病患者在手術過程中出現了事先沒有預料的困難狀況,結果搭橋手術沒有成功,病人情況不妙,還在重病監護房間。他兒子非常有錢有勢,上麵不斷施壓,這幾天門口經常來些小報記者,甚至還有人把兩年前死的一個糖尿病孕婦的事情,也都翻出來曝光了,最近醫院沸沸揚揚的,我們實習的護士事情就更少了,醫院那邊我可上午去,下午過來幫忙。”
“這怎麼合適呢?工作還不到半年多,還是先安心工作好!保姆慢慢找,少爺不是那種挑剔的人,房間幹淨了,平時喝點茶,其他的什麼不會在意。”張伯似乎對這位少爺生活習慣早已了如指掌。
“依依先來幫忙也好,大不了我付雙倍薪酬。你們醫院在本市的私立醫院中數一數二,出現這樣的事情,估計一時半會過不去風聲。”張經輝半開玩笑,保姆這樣的事他不會太放在心上。
張伯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數落道:“哼?!上次你受傷,人家依依那樣照顧你,過後你也沒好好謝謝,不知道打電話請依依到家裏吃頓飯。沒事就知道說嘴。”
司徒依依笑著替經輝解釋道:“經輝哥警局裏比較忙,上個月給我打過電話時,我正好那個周末要去看我外公,所以後來就沒過來。”
張伯聽到司徒依依提到她外公,難免觸及往事,當年司徒韻嫁到李宅不到三天的婚姻,給司徒家帶來很大傷害,關心地問道:“你外公最近在療養院還好嗎?有時間讓經輝開車帶著我,也去看看他。”
司徒依依眼中閃過一絲悲傷,回答道:“我外公還是那樣,一個人不能自理,但每次去好像還能認出我來。”
張經輝從餐桌上抽張紙巾擦了一下嘴,轉頭和張伯說:“爸,周末有時間我陪依依去看看就好了。對了,李家少爺明天什麼時候到光福機場,您現在這樣,走路不方便,還是我去機場接一趟。”他以前聽父親說,自己小時候出過一次車禍,幸好李老爺及時送自己送到醫院,安排人幫忙找醫院最好的大夫救治,才撿回來一條命,因此從小對李家也是心存感激之情。
“和哲瀚少爺通電話時說,說是明天上午11點半的班機,這是少爺頭一次回國,本應該是我自己去迎接,現在腿走路不方便,明天你如果沒要緊的事情,和誰調換一下,開車專程去機場接一趟最為合適不過。”張伯正愁要不要找老宋,老宋是李家家族產業恒月集團的負責人,老爺臨走時吩咐,無論關於李宅這邊發生的大事小事,需要幫忙時隨時可以找他。
吃完飯,司徒依依準備離開李宅時,趁著張經輝去車庫開車,回頭望向宅院中那株高大遒勁的千年古桃樹,想起剛才吃飯時提起九尾白狐。似乎想起一些小時候的事情來,以前母親帶自己來過兩三次李宅,媽媽帶著自己來李宅找張伯,詢問那位李老爺國外的聯係電話,自己、經輝、還有另外一個鄰居的孩子則在外麵玩藏貓,自己就偷偷藏到桃樹那邊,在草叢裏看見一隻漢白玉雕刻的狐狸。後來被找到後,經輝還編了一個狐妖吃小孩的故事嚇唬人,把自己還嚇哭了。望著天空多雲的星空,站在寬敞的院落中,低頭間忽然總感覺那株老桃樹下麵的草叢中有一雙綠色的眼睛在盯著自己,身上不禁起了一陣寒意,不敢再看,而是立即的將頭轉向別墅裏的燈光。
剛好這時,張經輝從車窗內伸出頭,望見寒栗的司徒依依,喊:“依依,看什麼呢?我開車送你回家”。
司徒依依點頭上車後,自從上次在天朝KTV和那些看場的混混動手打架,頭部被酒瓶砸流血受傷後,司徒依依來照顧幾天後,不是這次來李宅幫忙,兩人已經三個多月沒聯係了。
看著陷入沉思中的司徒依依,張經輝開口打破了沉靜,說:“以後不要在去那種地方了,有什麼心情不好的可以打電話和我說,你還想他那種人幹什麼,他能做出那樣對不起你的事情,就不要懷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