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州市兒童福利院的門口,許傾城有點不敢下車了。
傅靖霆理解她的心情,牽住她的手,“我們一起。”
許傾城眼眶微微發紅。
我們一起。
這話簡單,四個字。
可是不一樣。
因為我們一起,無論高興還是失望一起承擔。
心口微微發漲,在她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他一直一個人承擔了所有。
許傾城看著男人的臉,她想,她這麼愛他是對的。
“我臉上有東西?”拍上車門傅靖霆低頭問她。
她總盯著他看,看得他心裏都發毛,忍不住對著車上的玻璃照照。
“沒有。”許傾城拽著他往前走,“老公,我心跳的好快,有點心慌。”
許傾城深呼吸,她是真的緊張。
傅靖霆攥緊她的手給她力量,不知道是因為太多次真假莫辨的消息到最後的失落他已經習慣了,還是因為她在他的身邊分擔了焦慮,這一次他也緊張期待,卻覺得自己足夠踏實。
或許,也是因為消息之前的所有數據和辨別都對的起來。
被丟掉的擎寒被人撿走了,是在對村居的調查中有村民提供的信息,當時隻看到有輛車停在路邊是不是撿走孩子不知道。
就因為這一條信息,將村民的記憶具象化,找了畫手根據描述畫出車輛的樣子,逐一排查,竟然真的找到了曾經出現在附近的車輛,但是線索無法聚焦,所以費了很大功夫追尋查找,這中間錯縱交織,幾條線跟下來沒有結果差點放棄,村民在利益下提供的消息有很多都是沒用的,甚至有些是無中生有。
在這裏麵進行線索篩選,就像是在大海中撈針。
可是能怎麼辦呢,除此之外他已經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傅靖霆是下了死命令的,追查到最後保證確實不再有任何的可能性再放棄。
大哥和周潛幫了很多,也慶幸他們真的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有輛車的車主是新購的二手車並沒有到過擎寒所在村落的現場,他剛剛從二手車商那裏過戶確實不可能是他,追到前任車主時查到對方已經舉家移民,而這家人中的老人一直住在鄉下,就在那附近的村落。
昨才通過對方國內的親朋聯係到了他們,女主人在電話中確實是撿到一個男孩,但是孩子發燒,他們機票都已經定好了沒有時間照看,就送到了當地的福利院。
傅靖霆沒有跟許傾城詳細的,隻消息比較接近和確定。
除了大哥知道,家裏的老人都不曾多,也或許是經曆了太多到最後的失望,不確認萬無一失,就不再想把消息泛濫告知,給予希望又剝奪的感覺太過難受,不想老人陪著他們一起經曆這些心情的起起伏伏。
DNA鑒定在昨在傅靖霆一接到消息時就已經安排了,就算是加急也要等待二十四時,可他們等不及要先看看孩。
因為提前打過招呼,福利院的院長領導都迎了出來。
很熱情。
紅十字會那邊也打過招呼了,是這對夫妻尋找他們丟失的兒子。
同時不管朋友是不是真是他們丟失的孩子,他們也有意向福利院捐贈以改善福利院的條件,給這些因不同原因留在福利院的孩子們一個未來。
他們想低調行事,所以這次來沒有跟任何部門領導打過招呼,隻是想先見一見朋友。
沒有任何的虛與委蛇,父母最想的就是先看看孩,其他的再慢慢。
淳州市在當地省份排名本就靠後,當地發展受限,這家福利院的規模不算大,條件也不是太好。
院長是位十分麵善的四十幾歲的中年婦女,很是體諒他們,直接將他們帶往朋友在的房間。
福利院的孩子年齡不同,根據年齡段由不同的保育員,隻是條件實在是簡陋,保育員也少壓根忙不過來,一推開門,朋友的哭聲堆成一團。
每個孩的情況也而不同,有殘疾的孩居多。
“裏麵。辰辰身體很弱,喝奶粉還拉肚子,這兩才從醫院裏回來。”院長吳媽媽一邊一邊往裏走。
“辰辰?”許傾城疑惑。
“哦,他也沒有名字,早上送來的,我們就叫他辰辰了。”
“禦禦,你怎麼又在這裏,去跟朋友玩玩啊,弟弟不要你看著。”院長媽媽跟一個朋友話。
許傾城看過去,就見其中一個床邊站著一個男孩兒,看起來五六歲的樣子,很瘦,顯得腦袋就特別大,他好像在照看朋友在搖著床。
床上的家夥正煩躁的哭個不停,院長媽媽趕緊過去檢查是不是尿了,拉了,還是餓了。
傅靖霆夫婦兩人也湊過去,家夥很一點點,沒有如初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