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招致橫禍,但施綰綰完全不知道內情。不敢斷定當年李家滅門慘案,究竟是不是烈焰承所為。
沉默了半晌,施綰綰終於開口。“你可知道,為何當年你父皇好端端駕崩了。包括,夜帝現在雙眼盡盲。還有翌兒,險些喪命。相信,你應該聽過李士這個名字。早年,哀家懷孕的時候。恰巧同你父皇外出遊玩,經過李家莊的時候遇見了李士。而,李士卻禍從口出。說哀家懷的孩子,若是龍鳳胎的話。你皇姐必定不被世人所容忍,她會害死身邊的所有人。這件事,你皇姐並不知道。你皇家當年被帶出皇宮撫養,哀家欠她的太多太多。此事,哀家想閉上了眼睛帶到棺材裏麵去。”
聽施綰綰這麼一解釋,烈焰頤才明白到當年李家莊的真正原委。可,依照他對烈焰承的了解。他不是個會大開殺戒的人,何況此事並不是沒有其他的解決之道。看來,當年發生的事情另有蹊蹺。
“母後,那麼夜帝來見您又是因為何事?”烈焰頤這才想到施綰綰剛才說起夜殘心的事,這件事關夜殘心又有什麼幹係呢?
施綰綰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把夜殘心臨走前最終的決心說出來。“這樣吧!你替母後辦件事,去調查一下當年李家莊的滅門慘案究竟是不是你父皇所為。”
她隻想查清楚當年的真相究竟是如何的,要真是烈焰承所做的。那麼,她也好萬全之策來保護舞染。
這件事已經牽涉到太多的人了,要是再牽涉到夜殘心。要是舞染知道了,隻怕也不會同意。
“對了,你今晚去見了誰?聽說,去了很久。”剛才一直說著舞染的事,卻忘記了要問烈焰頤的事。
烈焰頤想到了烈焰薊受傷的眼神,他想在沒有公布烈焰薊的身份之前還是先隱瞞下來。“沒什麼,不過是想去見見上次去翌兒前往蒼岩國的那個小塵子。”
在夜翌晨出事的第二天,夜殘心派人送了密報過來。特地指明要小塵子代替夜翌晨前往蒼岩國,烈焰頤不過是照夜殘心所說的去辦罷了。
隻是,想不到其中還有這個用意。他以為,讓小塵子代替夜翌晨不過是讓外界以為夜翌晨沒有死。這樣一來,群臣的動亂相對就不攻自破了。
“母後,您恨過父皇嗎?”烈焰頤認真的看著不說話的施綰綰,他不過是想聽施綰綰到底如何說的。
恨嗎?好像,她已經忘記什麼是恨,什麼是愛。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要是沒做錯選擇的話。絕對不會在冷宮苦苦守候十來年,一個人的一生能有多少的十來年。
施綰綰輕聲一笑,握住了烈焰頤的手。“愛與恨,不適合哀家了。哀家年老了,隻希望你們姐弟倆能安安樂樂走完一生便足夠了。好了……時辰也不早了。哀家也要回宮了,你也早點歇息。”
就在她走出寢宮之後,腳步已經停下。沒有轉身,不過是靜立在原地。“恨過,到現在還恨著。但,恨一個人太累。所以,哀家寧願什麼都不要了。”
怎麼能夠不恨,當他將自己遺棄在冷宮的時候。她發誓絕對不會原諒那個辜負了自己的狠心人,正如她所想的那樣。在烈焰承死的那一刻,她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原諒他三個字。
望著施綰綰遠去的背影,烈焰頤明白到一個女人狠起來勝過男子。
夜色逐漸透亮起來,舞染輕微輾轉了一下。翻身的時候,突然發現身邊的位置是空蕩蕩的。心裏猛然一下子警覺起來,他不在了……
“來人,伊人,秋水……你們快點進來,快一點。”舞染快速的旋開錦被翻身下床,大步的朝著外麵的方向幾步奔跑而去。
她顧不得儀態,顧不得腳下沒有穿鞋。剛打開寢宮的門,卻發現夜翌晨就站在外麵。他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疲憊,雙眼裏布滿了血絲。
見到兒子,舞染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那般欣慰。“翌兒,告訴母後你父皇去了哪裏?他是不是出去了,隻是出去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