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了這兩個籌碼,隻要不算做的太過分。納蘭淳也會睜隻眼閉隻眼,她篤定眼前的納蘭淳不會輕舉妄動。
納蘭淳抿嘴一笑,眼裏的眸光逐漸染上了笑。“想不到哀家的好兒子,娶對了媳婦。莫過於此,上次的事哀家的確是懷恨在心。不管哀家做的有多錯,於公於私你都沒有資格來指責哀家的過錯。要知道,哀家是長輩,而你不過是晚輩。這話,今兒咱們婆媳就直接擺在台麵講開好了。不錯,哀家的確是欣賞你。為了兒子,你可以挑起一切。哪怕是明知道冒險,還是會不顧一切去做。這一點,哀家自問是比不上你。可,你別忘記了。哀家,當年的確是愧對皇帝。但,畢竟虎毒不食子。”
這樣一番道理講出來,舞染更是大笑不已。好一句虎毒不食子,可你又是如何對待你的親生兒子呢?納蘭淳,你還真是卑鄙。睜眼說瞎話,自當是沒有人能及得上你。
“太後見笑了,臣妾根本沒有對您有半點不敬之心。過去的事,臣妾沒有資格妄下論斷。但,皇上說過。有生之年,他連在先帝的靈位前上柱香的權利都沒有。試問,太後可否能領受到這其中的痛。能嗎?”舞染緊握著雙拳,眼睛不由睜大了幾分。
納蘭淳實在是逼人太甚,到了今時今日還口口聲聲說的自己像個聖人似的。這些過錯,難道就憑隻言片語就能一筆抹煞了嗎?
被舞染冷言一激將,納蘭淳不過是一笑置之。她的道行已經無人能及,舞染不再說話靜等著她開口。
“今兒皇後來找哀家,為的就是說這些有的沒的嗎?”納蘭淳一語驚醒夢中人,舞染倒也不慌不忙。
就是等著你說這句話,納蘭淳不要以為別人都是傻子,隻有你才懂得算計。“臣妾今兒來,自然不是來說這些事的。臣妾想要太後助臣妾一臂之力,依照太後的個性想必深宮內院的大小事都瞞不過您的耳目不是嗎?”
納蘭淳一直等著舞染來找她,想不到舞染來的還真快。不錯不錯,不愧是皇室中人。“噢!你要哀家如何幫你呢?不妨說說,讓哀家心裏好有個底。”
看著她挑眉的樣子,舞染更是生氣。她沒有急於表露出來,臉上帶著笑。“太後也知道,皇上剛回來不久。要是,讓大臣們知曉了皇上的病情。下麵的狀況,不需要臣妾稟明太後也能算出幾分來了,不是嗎?”
好一個聰明的女子,想讓自己出麵替她擺平所有的一切。她美其名曰能撈個好妻子的名諱,而自己做的不過是分內事罷了。舞染,哀家真是小看你了。
好,為了殘心。哀家就破例一次,讓你得逞。不過,下一次你可討不到這樣的便宜了。
“你想要哀家怎麼做呢?相信,朝上的情形你應該前幾天自己也看到了。剩下的,哀家也不需要講了。”納蘭淳瞥了舞染一眼,語氣依舊是那樣輕緩。
舞染倒是不知道納蘭淳會這樣說,不過這並未影響她此番前來的意思。“即便如此,那麼臣妾還是需要太後出麵。現在也隻有太後出麵才能擋住群臣,皇上的病情太後再明白不過了。現在,連太醫們都束手無策。如果,這個消息隻要放風出去。後麵的結果,想必是不可抵擋。”
她並沒有把最重要的一點說出來,這一重點想必納蘭淳的心裏是最清楚不過了。要壓住夜殘心生病的消息,為的就是想要逼群臣出動。隻要人心一旦動搖,勢必傅青彥也會得知消息。
而,舞染也知道朝廷上必定還有傅青彥的黨羽在。至於納蘭淳,不過是利用她而已。依照她平常的心性看來,夜子離那一關也同樣不好過。
“好,哀家能夠答應你。現在,你該說的也都說完了。回宮去照顧皇帝吧!”納蘭淳催促著她趕快離開,舞染倒也沒有想要停留的意思。
拜別納蘭淳之後,便帶著宮女與太監離開了寢宮。
就在她出去之後,站在納蘭淳寢宮裏的夜子離這才從後麵走出來。“怎麼樣?剛才的話,想必你都聽到了吧!這一次,夜殘心是真的不行了。不過,你是想要當個忠的,還是奸的。兩條路,你自己選擇。哀家年事已高,對於這些明爭暗鬥已經失去興趣了,也失去了鬥誌力。你要明白,殘心念舊,隻要你不再一錯再錯。他會原諒你的,相信我所說的。要是,你對目前擁有的一切不滿意的話。那麼,我也無話可說了。”
納蘭淳感到疲憊,雙手揉著太陽穴兩邊。她不知道該如何讓夜子離回到最初的那個他,不再繼續錯下去。
夜子離聽著納蘭淳苦口婆心的勸慰,他沒有吭聲。心裏很明白,以後的路究竟應該怎麼去走。
“我隻問你一句話,在你的心目中。我同夜殘心,誰比較重要。如果,要你在我們之間做出選擇的話你會選擇誰?”不知為何,夜子離倒是異常的期待著納蘭淳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