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啊......”
白盞歎了一口氣。
“確實,你沒有虧待過朱光一點。
別說是虧待朱光了,你對待朱光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兒子一樣啊!
三哥你這種培養死士的方法,我其實也是非常看好的。
正常情況下,誰都是不會背叛三哥你的。
可是三哥。”
白盞扇子“唰”的一下打開。
“問題是,朱光一開始就是我的人啊。
所以,就算是你再怎麼對他好,有什麼用呢?”
白島眼瞳顫動:“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白盞又“唰”的一聲將扇子給合了起來。
“三哥你以為是一個偶然的機遇下遇到了朱光,但實際上,都是我故意為之。
朱光一開始就是一個奴隸,差一點就要被送上了妖族的餐桌。
是我將朱光給救了下來。
實際上,我才是朱光真正的救命恩人。
然後,我讓朱光演了一出戲,那就是在一個冬天,讓三哥你‘恰巧’遇到朱光!
朱光根骨極好,而且身世又是如此的清白。
當時我又了解到,三哥你似乎在擴張,似乎是想要建立一支死士。
如此好的一個苗子,三哥你怎麼可能會錯過呢?
當時我就猜到,三哥你絕對會收留朱光,留為己用。
果然,四弟我沒有猜錯啊。
所以啊三哥,你誤會朱光了,朱光實際上根本就沒有背叛。
相反的,朱光很忠誠!
隻不過朱光忠誠的不是你,而是我!”
“白盞,你若是殺了我,父皇會知道的,你我的身上,都有父皇留下的印記,隻要你殺了我,印記便會鎖定你為凶手!”
白島直視著白盞的眼睛。
“而白澤一族,最為忌諱的就是手足相殘。”
“三哥,你說的不準確。”白盞搖了搖頭,“我們白澤皇室一族,最為忌諱的不是手足相殘,而是明麵上的手足相殘。”
語落,白盞拿出了一個琉璃瓶:
“這一個琉璃瓶啊,裏麵裝著的是蘇離的劍氣。
說實話,蘇離的劍氣真的太淩厲了,要收集起來可是花了不少的力氣。
正常情況下,這劍氣確實是殺不了人。
但是三哥現在你不過是一個垂死爭紮之人,這一縷劍氣,應該也就夠了。
等這一縷蘇離的劍氣將三哥你殺了之後,三哥你身上的印記就會鎖定凶手是蘇離。
而蘇離又是在最後時刻堵截的三哥你。
基本上沒有人會起疑心。
就算是起疑心又如何?
有什麼證據是證明我殺的呢?
四弟說過了,白澤皇室一族最為忌憚的啊,是明麵上的手足相殘。
別忘了,我們的父皇可是殺了自己的哥哥弟弟,才登上了如今這個位置呢。
我隻不過是在重複父皇當年所做的事情而已。
父皇應該會以我為榮的才對。
事到如今,三哥你還要什麼遺言嗎?”
“嗬。”
白島笑著搖了搖頭。
“白盞,世人都說你修行天賦、手段,都像是段王爺年輕的時候。
但是白盞。
當初段王爺可以登上皇位而放棄。
你不一樣。
你登不上那個皇位的。
你和段王爺差太多了。”
白島嘴角勾起,如同最後的詛咒:“告訴五妹——‘從今天開始,你將會是真正的皇帝了,蘇離將不會是你稱帝道路上的最大阻礙,不用謝三哥’。
然後......”
白島冷眼看著白盞。
“你放心,下一個死的就是你,我在地獄等著你。”
“錚!”
白島話語剛落,白盞打開琉璃瓶,那一道劍氣劃過了白島的喉嚨,
沒有絲毫的痛苦,白島在一瞬間人頭落地,
......
於此同時,萬妖國皇宮之中,妖皇猛然睜開了雙眼。
他手中握著的毛筆微微顫動,眉頭緊緊皺起。
“報!!!”
哈公公連滾帶爬地滾進了禦書房之中。
“陛......陛下......大.....大事不好了!命火堂那一邊!!!
三皇子的命火......
滅.....
滅了!”
哈公公連忙叩首,身體在不停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