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樂完這話，把防盜門給關上了。
“餘經理，這女孩兒什麼意思啊，晚上我們還要來一趟？”
餘長生將那串鑰匙揣進兜裏，知道自己這下攤上事兒了。
第一眼看見這棟樓的時候餘長生就覺得奇怪，這大白的，一棟老樓孤零零地立在一堆廢墟裏，總是給他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現在這一番拜訪下來後餘長生才知道，原來住在這樓裏的壓根兒就不是什麼正常人。
“走吧，晚上再來。”
“啊？還真來？”柏永福苦著臉道，“餘經理，我們這拆遷部一般都不加班的，這大白的都沒有拜訪出什麼名堂，大晚上的來不太好吧？”
“想要解決自己的釘子戶，那就隻能晚上來。你們白可以休息，但晚上得加班。”
餘長生有話從來都是直，柏永福他們看似整在這拆遷部渾水摸魚過得清閑，但餘長生知道他們從踏入這棟老樓起，就已經無法置身事外了。
一日無話，及至半夜。
拆遷部辦公室的燈都亮著，拆遷部的員工臉上都寫滿了不高興三個字。
“老柏那餘經理到底什麼來頭啊，這上任第一就讓我們加班？我家住得遠這事兒你知道的，這種加班要是再來一次，我就辭職！”
穿著紅色高跟鞋的範秀婉雙手抱在胸前，語氣強硬。
這拆遷部的工資本來就不高，要不是看在工作強度不大的份兒上，誰願意在這裏混著啊。
柏永福苦笑道，“我的姑奶奶你就別鬧了，這餘經理新官上任三把火，你等他這三把火燒完不就行了嗎？現在外麵的工作多難找你又不是不知道，忍一忍，我保證沒下次了。”
柏永福這邊話音剛落，斜挎著布袋的餘長生就從辦公室外麵走了進來，將一份文件放在辦公桌上道，“你的保證沒用，從今起我每會選兩個人陪我去老樓，其餘的人留在這辦公室，一步也不能離開。”
一聽餘長生這話範秀婉立馬火了，“姓餘的你別蹬鼻子上臉！你以為你是誰啊！老娘大不了不幹了！”
餘長生看著範秀婉淡淡地道，“工作可以不要，命你也不要了嗎？”
“怎麼的，你還要威脅我？你動我一下試試？”
餘長生指了指辦公桌上的文件道，“你們自己看吧。”
“嚇唬誰呢？看就看。”範秀婉冷哼一聲，拿起桌上的文件一臉不屑地翻開。
她本以為餘長生給她看得文件肯定是集團處分什麼的，誰知道翻開的第一頁，就是一張熟人的照片。
程興生，男，於016年7月日在家中割腕自殺……
榮長旭，男，於017年月7日在遊泳池裏溺水身亡……
陸宏業，男，於017年5月11日死於交通事故……
拿著文件的範秀婉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因為這三個死去的男人，正是之前拆遷部的三名經理！
餘長生看著辦公室裏的所有人道，“那棟老樓有問題，而你們的命已經和那棟老樓聯係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