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馬為農嗎？他怎麼在這裏！”
“村長，馬為農死了！是被這個道士給打死的！”
看清楚了趴著男人的臉，村民們一個個又是疑惑又是害怕。
這馬為農為什麼會從山上下來，又為什麼會和道士打起來呢？
牛望山向前一步沉聲對餘長生道，“餘師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我們村打死人可不是一件事，你總得給我們一個法吧？”
“法？簡單啊，你先等等，等我記完這一筆。”坐在馬為農屍體上的餘長生掏出一個冊子，拿出毛筆在上麵書寫了些什麼。
等記錄好自己要記錄的東西，收好冊子的餘長生拍了拍手站起來，看著那些義憤填膺的村民們道。
“魏秀和魏瘸子成為夫妻，本來就是為了報恩。但你們這些人，見色起意欺負寡婦，硬是把好好的一個女人給逼瘋了。魏秀為什麼會光著身子死在自家床上？和她通奸的又是什麼人？這些事你們可以可以不提，但在魏秀這裏卻是過不去的坎兒。”
餘長生指著地上的馬為農道，“蔽月子時，怨鬼成煞。她不僅要上馬為農的身，更要索欺負過她人的命。我今做法把魏秀暫時給控製住了，但如果欺負過她的人不去自首，這下場嘛……”
餘長生話沒有透，但這些村民們都聽明白了，有幾個單身漢更是臉色煞白差點沒當場給跪下。
牛望山有些無奈地閉上眼睛，深深地歎了口氣。
他當了這麼多年的村長，哪裏不知道魏秀死的蹊蹺。
但他不想因為一個死去的女人再把這醜事給擺在明麵上，卻不想正是因為自己的一時不忍，造成了今的這個局麵。
“餘師傅，村裏鬧出這種事是我沒有管教好，但自首這事兒，我們是不是再商量一下？”
這村裏老爺們兒就二十幾個，和魏秀好過的恐怕就得有一半多。
如果這些人全都去自首了，那這村裏剩下一堆老弱病殘村子不是廢了嗎？
對於牛望山的求情，餘長生無動於衷地道，“人在做在看，法不責眾這種事老爺可不認。明一早我就會離開這裏進城，至於自不自首，你們看著辦吧。”
丟下這麼一句看似不負責任的話，餘長生轉身進了屋，仿佛不管外麵發生什麼他都不會再管了。
牛望山和一群村民們在外麵麵麵相覷，不少婆娘更是嚎啕大哭起來。
餘長生在屋裏才剛躺下，柳煙煙就帶著王虎和白忠勝進來了。
“你還想睡覺？趕緊起來，我們連夜離開。”柳煙煙一腳踢在木板床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法不責眾這種事老爺當然不認，但餘長生他們又不是老爺，非把人給逼急了，這些村民們可什麼都做得出來。
餘長生裹了裹被子，懶洋洋地道，“了明一早，就是明一早，你來我這屋躲躲可以，但別打擾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