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重要了。”塗山瑤回答道:“哪怕過去是痛苦的,不堪回首的,我也要尋回。沒有過去,如何擁抱未來。”
聽到這個答案,許長歌內心的某根弦絲被輕輕觸動了,若有所思。
一直以來,許長歌多少有些抵觸靈魂深處的那一段漫長的歲月,有時候還想盡辦法去壓製,盡量讓自己保持著這一世的清醒。
此時此刻,許長歌的內心自語著:“也許,我該換一種方式來麵對這個世界了。現在我可以控製住兩種不同的靈魂,可總有一天靈魂會徹底融合,到時候又該怎麼辦呢?”
許長歌思考著未來,讓自己放開心胸,莫要顧忌太多。我既是那站在九霄之上的青衣仙,亦是行走在紅塵俗世間的許長歌。
從始至終,我隻是我自己,不會變成幻想著的陌生人。
“你如果真的很想弄清楚過去,拿著這個東西,前往中靈州的天機院。”
有了新的想法和感悟,許長歌心裏懸起的那一塊巨石慢慢放了下來。
說著,許長歌取出了一枚玉佩,遞給了塗山瑤。
這枚玉佩相當於是一個信物,隻要天機院的高層看到了,會盡量滿足塗山瑤的要求。
塗山瑤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玉佩,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按照許長歌以前的性子,不願訴說關於塗山瑤的往事。現在,許長歌卻給了塗山瑤一條明路,讓塗山瑤有些不明所以。
“也許是你剛才說的話有道理吧!”
許長歌直言道。
“那你為何不直接告訴我,還要讓我去天機院走一趟呢?”
塗山瑤直言不諱地追問。
“我隻為你指路,最終是什麼結果,看你自身的造化。”
許長歌隻能做到這一步了,因為塗山瑤一直不肯放棄尋求過去的痕跡,與其看著她這麼盲目痛苦地活在世上,倒不如指引一下。
至於天機院能不能推算出塗山瑤的身世,就看天機院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行,謝謝。”
塗山瑤明白了許長歌的意思,將玉佩好生收起。
兩人沉默地相處了一段時間,塗山瑤打破了沉靜:“那我先走了。”
“嗯。”許長歌目送著塗山瑤離開。
過了許久,許長歌也消失不見了。
中靈州,某一處海域的深處,漂浮著一座海島。
這裏住著兩個人,皆身著道袍,仙風道骨。
一個叫做陳字峰,天機子的義子。一個叫做沐白,天機院的少院主。幾年前兩人退居於此,探討道法,生活愜意。
兩人從天機院走出,對爭鋒殺伐之事不感興趣。所謂的帝命契機,也不怎麼在意。
“有人來了。”
陳字峰與沐白正在品茶下棋,忽然感覺到了海麵起了一陣波瀾,眉頭微微皺起。
半炷香以後,陳字峰直接跳了起來,像是小白兔看到了大灰狼一般,表情豐富,眼神有著一絲無奈和恐懼。
沐白看到了來人,則露出了一道看熱鬧的笑容,退到了一旁,準備好好瞧一瞧。
“陳字峰,你以為跑到這裏我就找不到你了嗎?”
來人名叫陸顏妃,長生塚的禁區之子。她曾經被陳字峰看到了麵紗之下的容貌,立下誓言,一定要將陳字峰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