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過去像是被什麼力量抹除掉了,不管我怎麼做都無濟於事。”
塗山瑤如實說道。
“哦?”公伯少君產生了一絲興趣:“那我得好好瞧瞧了。”
話音落下,公伯少君得到了塗山瑤的準許,輕合眼睛,開始施展帝術。
片刻後,公伯少君驀然睜眼,臉色大變。
“帝君,您這是怎麼了?”
塗山瑤擔憂地問道。
“沒事。”公伯少君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安然無恙。
塗山瑤很想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公伯少君。
被塗山瑤這麼注視著,公伯少君沒有隱瞞:“姑娘,恕我直言,你若想尋回過往的記憶,恐怕很難辦到。”
“您也做不到嗎?”
塗山瑤剛才的希望有多大,現在就有多麼的失望。
“普天之下,僅有一人能幫到你。”
公伯少君剛才探查到了塗山瑤靈魂深處的那一抹道痕,甚是吃驚。根本公伯少君的推測,那一絲道痕多半與許長歌有關係。
說著,公伯少君瞥了一眼許長歌閉關的方向。
塗山瑤頓時明白了公伯少君的意思,沉默不語。
“姑娘,也許遺忘掉了過去並非壞事。”
這個手筆既然是許長歌所為,那麼公伯少君隻能如此勸誡。
“多謝帝君出手相助。”
塗山瑤欠身一禮,全當沒有聽到公伯少君的勸告。她不想做一個糊塗蛋,無論如何也要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塗山瑤沒有聽進去,公伯少君也不多言,反正這事與自己無關。
莫不是先生的風流債?
公伯少君在心中暗暗猜測著。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一瞬間,公伯少君立刻否決了,暗想著:“似先生這樣的絕代人物,亙古難尋,怎會與世俗女子牽扯上了關係,不可能。”
塗山瑤的手裏拿著一根木簪,低眉不語,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公伯少君閉眼打坐,靜等許長歌出關。
外界,玄雨州。
一座孤山,山頂上坐著一位瞎了雙眼的老頭。
“妖族最近安分了很多。”
老瞎子望著遠處,很長時間沒看到一個妖族之人了。
當初許長歌進入了妖帝之墓,斬斷了七眼妖帝與人族氣運的因果線,迫使妖帝的布局失敗。因果已斷,就算再次派遣妖族精銳大舉進攻,也是徒勞無功。
所以,七眼妖帝暫時停手了,想要尋到其他的辦法再說。
“咳咳咳......”
老瞎子坐在一塊石頭上麵,突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麵無血色。
“錚!”
忽然,一柄寶劍從老瞎子的體內閃出。
此劍名為玉影,陪了老瞎子大半輩子,飲過無數強者的鮮血。
“老夥計,我恐怕快不行了。”
老瞎子當年與妖族的一眾大能拚殺,再加上很久以前留下的道傷,導致傷勢加重,一日不如一日了。
玉影劍顫動了幾下,像是在悲鳴。
“人皆有一死,看開了就好。”
老瞎子坐在了地上,靠著石頭,有氣無力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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