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死,這盞石燈必將遭到天地法則的摧毀。”老人家將陪伴了一生的古燈放到了桌上,推到了青衣人的麵前,請求道:“請閣下守住這盞燈,隨緣而入世。”
“好。”青衣人看了一眼古燈,點頭答應了。
“多謝。”老人家笑了。
兩個月以後,老人家死了,是青衣人親手為其安葬。
隨著老人家的死去,這一方疆域很快有了戰火,沒有一處安寧之地。
老人家雖死,但儒道已興。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儒門書生現身救世,護一方平安,保人族不滅。
許長歌眨了一下眼睛,思緒回到了此刻。
過往的歲月痕跡,從眼前快速閃過,如同一片枯黃的樹葉伴著清風映入眼簾,隨著樹葉落地而收回了目光。
許長歌將古燈握在了手裏,將其放到了體內洞天。
而後,許長歌轉身而行,打算離開這裏。
這個時候,九指琴帝走出了古亭,望著相距萬米的許長歌,神色複雜的說道:“你究竟是誰?”
剛才的那一瞬間,九指琴帝注視到了從山體內出來的儒道古燈,心髒莫名顫動了幾下。他知道,這盞古燈看似是凡物,實則融入了儒家一脈的意誌,舉世唯一。
萬古悠悠,帝器雖然珍貴,但每個時代都有。可是,一脈相傳的意誌載體,百萬年都難得一見。
“你泡的茶,很不錯。”
許長歌抬頭看了一眼九指琴帝,說出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九指琴帝也愣了,不明所以。
許長歌不再理會九指琴帝,徑直前行。
一直等到許長歌走到了萬葬穀的出口位置的時候,九指琴帝下意識地轉頭瞥了一眼許長歌。
因許長歌身處一片薄霧之中,青衣背影,略顯模糊。
這一刻,九指琴帝的思緒被拉到了年少之時,瞳孔逐漸收縮,聚於一點,臉上浮現出了以前從未有過的神色,很難用言語來描繪。蘊含了震驚、敬畏、不可思議、感激等等。
年少的那段經曆,是九指琴帝最不願回想的記憶。
不過現在,九指琴帝不得不去直視自己的過去。
九指琴帝,本名為公伯少君,出生於百萬年前。其父是一個妖族,其母是人族。妖族和人族的結合物,不被兩族相容。
更何況,公伯少君的母親是被侮辱的,剩下他便自盡了。至於其父,一個沒有人性的畜生罷了。
公伯少君與長生塚的姬殘月的人生曆程很相似,也有一些不同。
姬殘月生來便有著極高的天賦,年少時雖在鳳族飽受欺辱,但至少有一個極好的成長環境。反觀公伯少君,生來便是隻有九根手指,而且還十分漆黑,長滿了毛,被視為異類。
也許是公伯少君的生母死後保佑他,讓他艱難地活了下來,去往了一個無人認識他的地方生活。
一個人族的小酒館,公伯少君當了一個端茶倒水的小廝。
為了不嚇到客人,也為了自己那僅剩一絲的尊嚴,公伯少君戴著厚厚的手套,從不在人前露出過漆黑長毛的手指。
有一天,酒館內來了一位身著青衣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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